陷陣營氣勢如虹,高順大聲指揮著大家,依然衝入中軍當中,與賈詡領導的左軍,潘鳳武安國領導的右軍奮勇殺敵。
陳宮領了剩餘的一千兵馬,加入前鋒的混戰之中。
兩幫人馬在黑夜中奮力廝殺,喊聲震天。賈詡看看戰況,喃喃自語道:“差不多了。”從懷裡掏出一件物事,這是史辛給他的訊號彈。葛玄煉丹的時候不小心發現的小量火藥,史辛發揮穿越人都具備的發明本領,做成了訊號彈。
忽然,茫茫夜空當中升起一道刺眼的光芒,直達雲霄。
誰都意識到這是一種訊號,但這道訊號背後到底是什麼含義,藏著什麼目的?袁軍不得而知,但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袁軍中軍右翼。
高覽本就不想留在這裡,他認為,聖教軍與天師教軍已經被他們嚇破了膽,還怎麼敢回頭?
“都是張郃,為了捧田豐的臭腳,讓我來巡視右軍。他願意做就自己做,拖我下水乾什麼?主公也是的,也太小心了點……”
就在此時,突然而至的訊號彈嚇了他一跳。
“難道真的有偷襲?”
高覽瞪著懷疑的雙眼,看向遠方的黑暗。忽然“嗖”的一聲,一直弩箭朝著他的面門極速射來,如果他不是恰巧看向這邊,這支弩箭絕對能把他射殺。
高覽側頭避過,弩箭上散發的真氣在他臉上掛出一道血痕,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遠處的夜色中,他首先看到的不是手持弓弩的敵人,而是一個手持赤色長劍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得雍容華貴,卻一臉煞氣,特別是他的脈器,紅得像血,在黑夜之中特別扎眼,也特別詭異。
高覽打個寒戰,這個中年人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力敵的。
落後中年人一丈的距離,是一個手持弓弩的年輕人。他的儀態是淡定的,是儒雅的,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但高覽敢保證,剛才那支奪命弩箭就是他射出來的。
這兩人身後,一排又一排臂系黃巾計程車兵逐漸露了出來。他們的雙眼冒出了復仇的火焰。
就是眼前的袁軍,讓他們天師教分崩離析,家破人亡。他們最敬愛的教主,被袁軍逼走,遠赴他方。
這個仇,必須要報!
未等高覽發出呼救,諸葛亮的弩箭接踵而至,打得他手忙腳亂。他自知不能力敵,好不容易逃回本陣之中,這才讓傳令兵吹響了敵襲的號角。
比右翼更早一點吹號的是張郃領銜的中軍左翼。他在孫策周瑜出現之前就發現了異樣,提前做出了部署,並吹響了號角。
同時行動的還有波才領導的一萬二千人天師教主力。
波才祭出脈器,大喝一聲:“聖教的兄弟們在前線為我們拼命。我們的左右奇兵已經出擊。只要我們衝回去,定殺袁軍個片甲不留,為已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眾士兵跟著他大喊,“殺回去,報仇雪恨!”
天師教軍在波才的煽動下,鬥志瞬間被點燃,士氣蹭蹭往上漲,一個個士兵熱血沸騰,一掃剛才的頹勢。
波才點點頭,“衝啊!”前軍變後軍,回頭向袁軍掩殺過去。
這是他第一場正式的戰爭,讓他認識到戰爭的殘酷,不是敵死就是我亡。這場戰爭對於波才的意義在於,讓他認識自己並不善於修煉,道術也是馬馬虎虎,自己的真正長處在於行軍打仗。
田豐一直在關注著戰局的變化,當他得知聖教軍回身反攻的時候,心就一直揪著,這太反常了。以五千軍對自己的三萬軍,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當他把憂慮告訴袁紹的時候,卻並未引起袁紹的重視。袁紹只認為,聖教軍只不過被己方逼得無路可走,回頭反擊只不過是為了給天師教軍爭取逃脫的時間罷了。
等了一會兒,前鋒傳來戰報,聖教軍瘋狂反撲,先登營被陷陣營擊敗,損失一半士兵。右軍被賈詡領著一千兵打到毫無還手之力,幸好顏良將軍的左軍拖住了對方,是唯一保持優勢的軍隊。
“賈詡怎麼又回來了?童淵李彥沒把他們殺掉?”
袁紹怒火攻心,雙手緊緊握起了拳頭。就在此時,訊號彈被賈詡發了出來。也就在此時,李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