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些閒話,準備進入正題。
孫策問道:“史教主……”
“哎,伯符兄,叫教主就生分了,還是叫史兄弟吧。”
“哈哈,好!那史兄弟這次前來,究竟所為何事?不會是看看舊友那麼簡單吧?”
孫策不傻,他只是天生豪爽,實則智勇雙全。如今正是荊揚兩軍交戰的關鍵時候,史辛突然到訪,絕不簡單。
“明人不說暗話,實則我是朝廷派來做和事佬的。戰事一起,首先遭殃的是人民。皇上不忍心看到兩州人民陷入戰火之中,生靈塗炭,於是派我來看看,是否有轉彎的原地。我聽說孫伯父和劉荊州都得到了交益二州的州牧任命書,何不先放下成見,轉頭對付這兩州呢”
“據我所知,交州士燮能力不足,不得民心。如果孫伯父得了交州,正是順了民意,而且有皇上的任命書在手,名正言順,不比攻打荊州好得多”
孫策輕嘆一口氣,“史兄弟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也曾勸過父親,理由跟你一樣。但劉表之前跟我們時有摩擦,他一直以皇室宗親自居,看不起我們白手起家的孫家,言語上常有輕視。父親早已看他不順眼,這次藉著他出兵攻打益州的大好機會,以奇兵突襲之,方才取得如此優勢。如果讓父親放棄,估計很難啊!”
孫策這番話說得在在
理,雖然他跟史辛交很好,但事關兩州交戰的大事,最主要的還是父親孫堅的格,最恨人瞧不起他,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
“史兄弟,實不相瞞,如果我是父親,肯定會賣個交給你。別看我軍取得極大的優勢,眼看就要攻到襄陽了,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派人去和談,只要他肯出錢我就退兵。但依照父親的格,實在難啊!”
孫策輕輕搖頭。
史辛動容道:“有了伯符兄的這句話就夠了。其實來之前我就不抱什麼希望……嘿嘿,也罷,就當做是看看老朋友吧。我也不去孫伯父那裡了,咱們就在軍帳裡把酒言歡,談談過往的趣事如何?”
周瑜儒雅一笑,“對對對,就讓我來奏琴來給大家助興!”
史辛笑道:“公瑾早就心癢難搔了吧?哈哈,不知最近又作出什麼曲了沒有?”
孫策揶揄道:“嘿嘿,我們公瑾新婚燕爾,行軍之前一直陪著夫人卿卿我我,哪有時間譜出新曲啊?”
周瑜不以為意,反問道:“少年人誰不風流只是伯符風流過頭,前兩天才抱怨雙腿發軟,這又怎麼解釋”
史辛見兩人說得有趣,正想搭腔。忽見蔡琰面色微紅,早已把臉撇到一邊去,這才醒起她一向面嫩,孫周兩人一臉嘻嘻哈哈地互相嘲諷,只怕越說越過分,遂咳嗽一聲道:“原來兩位已經婚配,不知夫人是哪兩位女子”
這時一把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這兩位剛入禽獸之手的不幸少女,便是廬江二喬。”
那人翻簾而入,也不客氣,笑吟吟地坐下,正是魯肅。
“史兄弟,蔡小姐。噢,還有王越前輩和趙子龍,幸會,幸會啊!”
幾年不見,魯肅看上去越發穩重,只是如今他一臉猥瑣,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來回掃視孫策和周瑜。笑著跟史辛等人行了個禮,並無拘束。
眾人也是舊識,當史辛進來時他正在盤點軍資,孫策派人通知他來軍帳相聚。
周瑜寒著臉呵斥:“魯子敬,請你說清楚,這裡只有一隻禽獸,那就是孫伯符!我可是正人君子。”
孫策“呸”的一聲,“你是衣冠禽獸,不知誰還沒正式成親就偷偷溜進小喬的房間,行那禽獸之事”
軍帳內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但礙於蔡琰的面上,也就適可而止了。孫策和周瑜解釋,他們和大小喬只是訂婚,也就沒有聲張,等正式大婚當天,一定會請史辛等人到江東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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