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搖頭晃腦地說著典故,滿足於眾人凝神傾聽的恭謹態度。但這個訊息在史辛,諸葛亮這等政治觸覺敏銳的人聽來,卻是大吃一驚。
“大漢即將變天了!”史辛沉聲道。
聽聞此言,三公,張繡,趙雲等人低頭沉思,也是細思極恐。而潘鳳,張寧則抬頭瞪目,不知所云。
史辛只好耐心解釋:“如今的大漢,各州擁兵自重,紛爭不斷。從袁紹滅掉公孫瓚就可見一斑。要說董呂聯盟仍在的時候,大家還有點忌憚,甚至會同仇敵愾,但董呂一旦消亡,皇室依然闇弱,如今又有真龍護罩保護重要治所,大家都會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諸葛亮皺眉道,“主公,我們應早作打算啊!”
此言一出,大傢俱都心中一凜。
“我們先把呂布放下,再回聖教從長計議,走吧!”史辛一聲令下,帶著眾人一起趕往南門。
因為真龍護罩的存在,幷州軍全員被迫離開長安,駐紮在城外。史辛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讓其他人在黑暗處等著,特別是潘鳳需帶著呂布隱藏起來,自己則帶著諸葛亮,趙雲和王越,走進了幷州軍臨時搭起來的中軍大帳。
沿途所見,受傷計程車兵不計其數,俱都愁眉苦臉,士氣落到了谷底。
還沒進入大帳,一陣劇烈的爭吵聲傳了出來,說話的正是張遼。
“打我們還要打下去怎麼打下去軍師,如今士氣低落,將領死了一大半,更只剩下兩萬兵。那個防護罩你也試過,紋絲不動,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開啟的。最重要的是,奉先生死未卜,現在整個長安城都在風傳,奉先被董卓打致殘廢,下落不明。你也知道,他是我們的主心骨,這場戰爭也是為他而起,如果連他都被打敗了,這場戰爭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
史辛等三人互望一眼,心想張遼所言極是,難得他能這麼冷靜地分析。
“文遠,既然奉先下落不明,我們更要攻進長安找到他。如你所說,他是我們的精神支柱,找不到他,我們幷州軍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攻自破,各散東西。”
陳宮說得也很有道理。
“嘿嘿!軍師,你去外面看看,我們離全軍覆沒還遠嗎?現在除了我,高順和你,其他將領都在這場戰鬥中陣亡了,剩下的也是殘兵敗卒。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收攏敗兵,提升士氣,不要再做無用之功。”
張遼和陳宮吵得不可開交,史辛三人對望一眼,在帳外打個招呼,掀簾而入。
“史辛,你還有臉找來?”
“主公!”
“史兄弟!”
剛才還吵得面紅耳赤的張遼和陳宮,此時
竟然團結起來,一打照面就祭出脈器,不約而同地攻向史辛。後兩聲呼喚來自周泰和馬超。
“呂布在我手上!”
攻擊戛然而止,張遼和陳宮鐵青著臉,兩把脈器離史辛要害只有半寸,實在驚險萬分。再遠些,高順站在原地,臉色也好不了多少,而周泰和馬超則驚呼著跑了過來。
如果找到呂布,並在軍中主持大局,那麼剛才的爭吵就變得沒必要了。
張遼放下手中脈器,急問:“奉先在哪?”掀開大帳,外面哪有呂布,再次厲聲喝問。
陳宮則道:“這場戰爭全因你而起,快快交出奉先,否則殺你以慰軍中亡魂!”
有王越等人護衛,史辛也不懼他們,朗聲道:“呂布為了搶奪貂蟬,與董卓爭風吃醋,何況你們雙方早已面和心不和,這場戰爭在所難免,怎麼把責任推在我上?”
“少在這裡花言巧語,推卸責任,把奉先交出來,一切事等過後定奪!”
“好,諸位跟我來吧!”
出去之前,史辛把周泰和馬超招來,細問他們有沒受傷,一切安好之後才放下心來。
一行人來到郊外,卻發現呂布已經醒了。張遼,陳宮和高順飛上前,細細檢視他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