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辛不會傻到去袁紹隊和曹隊裡搶人,有了龐統徐庶的前車之鑑,他也暫時拋下前往潁川書院隊的衝動,單獨約見趙雲。
當一臉狐疑的趙雲走出來的時候,史辛雙眼冒著精光:真神將也!
趙雲長得英武非凡不在講,難得的是沉靜堅毅,不失智慧,不會像關羽的剛愎自用,更不是張飛的衝動暴躁,有他在邊給人一種安全溫暖的感覺。
史辛壓抑著心頭的激動,朝趙雲一拱手,“某靈寶派史辛,見過子龍兄弟。早聞大名,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名不虛傳”趙雲詫異地看著史辛,“史兄弟聽過我”
從趙雲的話中,史辛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據盧植的資料,趙雲是剛剛出世,在大漢朝只是默默無聞的一位少年脈師。
史辛對自己的口誤不以為意,笑笑道,“也許言之尚早,但史辛一見子龍,便覺得子龍氣勢非凡,你的大名以後肯定會傳遍整個漢朝,無人不識,無人不曉。”
趙雲聽到史辛的讚譽,也沒表現得過多的歡喜,只淡淡笑道:“那就先多謝史兄弟的抬舉了。不知史兄弟晚上到訪,所為何事?要知道,我們目前也算是競爭關係,私下聯絡太多隻怕落人口實。”
“其實我是來向子龍兄打探一件事”,史辛選擇了一下措辭,“你是否已經加入董卓的陣營,為他效命”
趙雲躊躇了一下,見史辛一臉期盼,生怕自己說出個“是”字,心下一陣感動。
“原本我暫時不想告訴任何人真實想法,但史兄弟晚上到訪,言語真摯,讓雲好生感動。實不相瞞,雲並不打算加入董太師帳下。而且雲自認能力不足,不夠資格加入任何陣營,因此還是白。”
史辛大喜,“子龍兄太自謙了,如果你沒資格的話,還有誰有資格”他搔頭抓臉,就像撿了塊寶,歡喜之色流於言表。
趙雲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也很自信,但畢竟第一次公開亮相。
雖然趙雲聽徐晃說過史辛,但徐晃曾輸過給史辛,自然不會細緻描述當天的景。因此趙雲對這位史辛很是陌生,開始時對他還有些戒備。但從史辛神中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信心更足,確定自己定會名揚天下一樣。
見趙雲面露詫異之色,史辛再次察覺到自己失言。他撓撓頭,想說幾句閒話化解尷尬,最後又都繞到讚美趙雲上。
千穿萬穿,馬不穿,即使趙雲格沉穩,畢竟只是個少年。見史辛如此看重自己,而且完全發自真心。他不至於飄飄然,但心中也是感動,心底的一絲戒備也放了下來。
史辛平復了下心,又問:“子龍兄既然不為董卓所用,為何還加入了太師隊,和馬孟起,司馬仲達一起參賽”
“雲學藝八年,剛好於今年出師。出師之際,恩師千叮萬囑,說我欠缺實戰經驗,一定要多找機會和不同的人切磋。後來我遊歷到洛陽,聽說聖教選拔賽在今年舉行,還暗道這是個很好的鍛鍊機會。只可惜報名時間已經截止,後來幾經波折,我找到熟人介紹,又經過多重篩選,這才進了董太師的隊伍。”
放下戒備後的趙雲話也多了起來。
史辛笑道:“這位熟人,也在董卓那邊效力,對嗎?”
趙雲微笑道:“正是!只是基於某些原因,我不能介紹給史兄弟認識,以後有機會的話,相信你們也會一見如故。”
史辛心想:介紹人應該是趙雲的師兄張繡,但聽趙雲語氣,似
乎不願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就奇怪了,趙雲又不是隱士,他也希望建功立業,有個有頭有臉,厲害的師兄豈不是加快自己成名的腳步?要知道放在前世,張繡,張任,趙雲師從童淵,可是舉世皆知的事。又或者,他們今世改變了師徒關係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史辛決定試探一下。
“子龍兄,聽說你的脈器為槍。說到槍法的話,我們大漢朝有兩人名頭最大,他們就是河北童淵和李彥。聽說此二人一支長槍使得變化多端,神出鬼沒,幾乎就是漢朝槍術的代表了。不知子龍兄聽過他們嗎”
關於童淵和李彥的名頭,史辛第一次是從王越口中得知。既然王越說得出來,這就不是什麼秘辛,對於善於槍術的趙雲來說更不可能沒聽過,用來話再好不過。
趙雲一聽這兩人的名字,臉色果然有些不自然,支吾著閃爍其詞,“聽……倒是,嘿嘿,算是聽過吧,但只知道他們的脈器為槍,其餘就不大清楚了。”
一看趙雲的態度,史辛就猜到了他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子龍兄也肯定聽過董卓手下的張繡,我曾經看過他出槍,還差點跟他交上了手,此人槍法凌厲,顯是出自名師。”
一提到張繡,趙雲的眼神更是閃爍,抬頭打著哈哈,“是,是!”
史辛心裡一片雪亮:趙雲師徒關係應該沒變,但他們因為有些什麼原因,不敢公佈自己的關係。就連張繡和趙雲的師兄弟關係,也是在隱瞞狀態。
史辛記下這件事,終於奔向正題:“我今來,是替三公問一個問題,請問子龍兄是否有興趣,提前加入聖教?”
說完又把在諸葛亮處說的話再說一遍,也就是兩教合一,前途無可限量云云。
趙雲豈會那麼容易就投誠,幾乎和諸葛亮一樣的說辭,自己能力不足,暫不做決定。
史辛知道事肯定沒那麼順利,畢竟好事多磨。好說歹說之下,趙雲答應他,如果史辛能在選拔賽中取得冠軍的話,會慎重考慮一下加入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