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卑職知道。”
徐革光顫聲說道,面前的乃是他平日裡只敢遠遠望著卻是從來沒有接近過的刑罰堂老大,如今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般大人物,心中驚懼,口中話語都說不利索了。
“不必緊張,慢慢道來即可。”
鄒飛昂伸手拍了拍徐革光的肩膀,掌心有金光流轉,緩緩滲透進徐革光的體內,安撫其緊張的情緒。
“呼呼……”
徐革光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中激盪的情緒,目光看了眼比他高出了半個頭的鄒飛昂,心中本就有鬼,自然極為的畏懼。
“小徐啊,你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鄒堂主即可,切記不得有半點虛假,相信鄒堂主鐵面無私,是不會包庇不法分子的。”
就在徐革光心神猶豫,考慮是否要全盤托出,以期獲得一線生機之時,賴華準略有些陰鷲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過來,將徐革光動搖的心思擊散,是啊,若他一天道走到黑,那這條路還有一絲走通的可能性,可他若是左搖右擺,行那牆頭草之事,不說得罪了賴華準,以鄒飛昂和那老頭的關係,自己如此為難陷害他的故人之後,想來也不可能放過自己,到時候可真就是陷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局面了。
“是……是這樣的……”
徐革光理了理心中雜亂的思緒,目光躲閃,望了眼不遠處的賴華準,見其投來的威脅中卻有幾分鼓勵,鼓勵內又蘊含著幾分威脅的眼神,慌忙擺頭,不敢再看,哆哆嗦嗦的將對賴華準所言之語又是重複了一遍。
“哦?”
鄒飛昂輕“哦”了聲,閉目沉思,好似在思考徐革光話語中的真實性。
“鄒堂主,卑職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點虛假,甘願憑堂主處罰。”
萬事開頭難,既然已經選擇死咬林諾,一步已經跨了出去,徐革光索性也就豁了出去,雙手抱拳,單膝跪了下去,一副忠肝義膽,正氣凜然的樣子。
半晌,鄒飛昂睜開了眼睛,居高臨下的瞧了眼半跪在地的徐革光,目露失望之意,想了想,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機會向來是轉瞬即逝,一步生,一步死,都是自己所做的選擇。此事事關重大,你且再好好想想,是否還有何遺漏之處,是否還有何說錯要做更改之處?”
“鄒堂主此言何意?是在威脅證人改變證言麼?”
鄒飛昂話音剛落,徐革光還未有所表示,賴華準卻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對鄒飛昂之言表示反對質疑。
逍遙子只是遠遠的看著,一隻手扶著林諾,一隻手架在林諾的背上,靈力閃爍,助其消耗體內的丹藥之力,心中不免暗道一聲,“這狗東西,還真是挺重的。”
徐革光見賴華準敢如此底氣十足的和鄒飛昂叫板,心中自信又是多了幾分,從之前的甘願領罰直接跳到了願以項上人頭作為擔保,所言句句屬實,未有半點虛假。說完後目光和賴華準對視了一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唉。”
鄒飛昂輕嘆了一聲,閻王難攔尋死的鬼,他已經給了徐革光機會,可是奈何其不知悔改,偏要找死,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賴華準見鄒飛昂無奈嘆氣,以為其已經黔驢技窮,心中暗喜,臉上卻是故作安慰的說道,“鄒堂主,且聽屬下一言,故人舊識雖然情深義重,但云水學宮的規矩也不是何人都可以踐踏的,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其中的道理,堂主應該是比我更加清楚的。”
“是啊,賴副堂主言之有理。無規矩確實不成方圓,看來是本堂主平日裡管理的太過鬆懈了,有些人就忍不住開始上躥下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