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手掌一翻,手中憑空多出了一精緻的陶瓷瓶子,瓶子上雕花刻草,畫有藍天白雲,肚大口緊。輕輕一拍,瓶口的塞子掉落,有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眾人只是輕輕一嗅,便是有些醉眼朦朧起來,唯有一旁的猴王在嗅了一口酒香味之後,看了眼林諾,目光中滿是憤懣之意,這不就是當初這傢伙偷偷摸摸的潛入他的洞穴內所偷去的靈酒。
林諾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看了眼猴王,兩者視線碰撞,林諾自知理虧,偏移了視線,望著掌櫃的說道,“不知小子這酒是否入得了掌櫃的之眼?”
“嗯……”
掌櫃的略顯陶醉的深吸了口氣,拱了拱手,甘拜下風的喃喃道,“好酒,當真是好酒啊,老頭子的酒確實不及小哥所帶之酒。”
“哈哈。”
林諾“哈哈”一笑說道,“寶劍贈英雄,美酒贈豪傑,掌櫃的一看便是懂酒之人。”
說著便是取過掌櫃的的酒杯,將其裡面的酒灑了一地,然後倒上瓶子裡的靈酒,也順便在眾人的面前的空杯上倒滿了靈酒。
“可以啊,老二,從哪搞來這麼極品的酒的?”
王燁磊拍了拍林諾的肩膀,擠眉弄眼小聲的說道,“還有多少這酒,給我弄上點帶回去給老爺子喝。”
上官雲兒,樓玥兒二女也是雙手捧著酒杯,輕嗅一口便是翹臉通紅,頰飛雙霞,看的王燁磊一陣口水漣漣。掌櫃的也是一愣,心中暗道,真是好生俊俏的姑娘,春花秋月,各有特色。
幾人推杯換盞,夾菜吃肉,林諾偶爾提問幾句,掌櫃的也是笑呵呵的回答,並沒有藏著掖著。
從掌櫃的東一句西一句的話中,眾人倒是拼湊出了些許意思,旭日帝國的邊境之處,竟是遭受到了莫名的襲擊。
官方本以為只是尋常的妖獸作亂,並不為意,卻沒成想,襲擊愈演愈烈,在一個月前竟是同時出現了好幾個村子內的所有活口,皆是被屠殺乾淨的慘狀發生,等到嘉佑城的城主答應過來後為時已晚,調動軍隊過去探查,卻是一無所獲,半點痕跡也未曾發現。
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許多附近的村落之人皆大舉搬遷,朝著旭日帝國深處跑去,嘉佑城內亦是受到了影響。
略有薄產之人皆是閉門不出,在作觀望,根基所在,若不是大難臨頭,他們是不會輕易棄城而去的。無根浮萍之人隨著大部隊逃難,反正他們也不過兩手空空,在哪個城池都是最低一等的存在,與在嘉佑城中並無不同。鉅富大豪之人在別的城池內亦有房產,自然不會待在嘉佑城,城在人在,與嘉佑城同生共死,如此方才出現了幾人在路上看到的情形。
“爹爹可知,黑山縣而今如何?”
孫天路哆哆嗦嗦的問道,目光緊盯著掌櫃的嘴巴,生怕其吐露出他心中所不願意面對的答案。
爹爹乃是嘉佑城一帶的方言習俗,只要比自己大一輩的人都可以稱作爹爹,以表示自己的敬意。
“哦?這位小哥是黑山縣之人?”
掌櫃的抿了口杯中靈酒,只覺得渾身有一股燥熱的氣勁在亂竄,氣勁所過之處,有酥酥麻麻的爽快之感,通體舒泰,因年輕之時不甚注意而患上的老寒腿,好像也好了許多,不再隱隱作痛,心中暗道,當真是好酒啊好酒。對幾人的態度也越發的熱情起來。
“正是,輕爹爹如實告知,黑山縣,如今是為何樣?”
孫天路目光急切,嘴唇顫抖的問道,其餘眾人也紛紛將目光落在掌櫃的的身上。
“唉。”
掌櫃的輕嘆一聲,然後有些的同情的望了孫天路一眼,“孩子,節哀順變吧。”
“你,你的意思是……?”
孫天路不敢相信,眼珠“唰”一下變得通紅,表情猙獰扭曲,目光緊盯著掌櫃的,他還抱有一線希望,希望能從掌櫃的的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或者說之前掌櫃的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罷了。對,活躍氣氛,肯定是這樣的。孫天路的心中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斷的在心中重複的安慰著自己。
“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