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剛一開啟“祛瘀活血丸”的瓶塞,只覺得有一股臭不可聞的氣味瀰漫,然後房門便被敲得“砰砰”作響,逍遙子蒼老的聲音略帶著急的傳了進來,“遇到點事好好說,總能找到辦法的,你別想不開要服屎自盡啊。”
“砰砰砰。”
敲門聲略顯急促,極為堅定,似乎表明了你若不開門,我就能一直這樣敲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倒不是逍遙子不想踹門,而是林諾和他所住的兩間房間上都被設了禁制,就算是他本人想要強行破開也有難度,所以只能敲他個不死不休。
“啥玩意?服屎自盡?”
林諾微微一愣,在自己最沒臉見人的時候,能聽到逍遙子的聲音他還是覺得十分感動的,可是一聽清逍遙子話語中的內容,就把林諾氣的想要跳腳罵娘了,這塔馬的都哪跟哪啊?小爺活的好好的,還沒娶老婆,還沒生孩子,怎麼就想不開要自盡了?
被急促的敲門聲擾的實在是心煩,林諾無可奈何,只能將“祛瘀活血丸”瓶塞重新蓋好,揉了揉略有些發僵的豬頭肉,再次打量了一番鏡子中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這“祛瘀活血丸”就算效果再好,也不可能一抹上就立竿見影的將臉上的腫脹給消了,所以遲早是要面對逍遙子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早死早超生呢。
說是這樣說,可行動上還是明顯的有些抗拒,磨磨蹭蹭的走到門前,足足花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雖說有疾風靴不適應的原因,但也有其本心並不願意開門的想法,敲門聲愈加急促,若是再不開門,林諾不敢肯定這小小的木門是否經得住逍遙子如此的摧殘。
為了保護共有的財產不被破壞,林諾決定了要捨己為人,大義獻身,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哆哆嗦嗦的將手放門把手上,輕輕一捏,木門應聲而開,逍遙子著急忙慌的衝了進來。
“嘔。”
一陣微風起,逍遙子施了法術,將屋內縈繞的臭氣給吹散了開,正欲訓斥一番林諾,卻轉眼瞧見林諾此番模樣,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面色漲紅,莫名其妙的鵝叫聲迴盪在小小的屋子內。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林諾瞧見逍遙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嘴上沒好氣的說道,卻是默默的走了過來,以手撫其背,不輕不重的拍著,幫其順氣,生怕逍遙子一個不小心就笑的背過氣去。
笑了半晌,逍遙子終於停下了笑意,面色猶是通紅,然後目光古怪的看著林諾道,“就算是毀了容,也用不著吃屎啊,能不能別這麼玻璃心?”
“誰吃屎了?老頭,不帶你這麼汙衊人的好麼,我都這樣了,你不關心我也就算了,還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聽逍遙子又說他在吃屎,當場就要暴走翻臉,轉過身去,將扔在床上的“祛瘀活血丸”的瓶子拿了過來,放在逍遙子的面前,“我就是吃個祛瘀活血的藥丸,怎麼著在你嘴裡就成吃屎了?”
“哦?真的?”
逍遙子接過林諾手中的瓶子,目光有些懷疑的盯著林諾看了一陣,心中卻又覺得有些小小的失望,也不知是為何。掌心勁氣一震,將瓶塞震了開去,果然一股略有些熟悉的臭味衝起,燻得人涕淚橫流,嗆鼻不已。逍遙子急忙將瓶塞重新塞上,施法驅除了臭味,好一陣方才緩過神來,口中罵道,“那他孃的是什麼祛瘀活血丸?我看是臭死人不償命丸還差不多。”
然後將其拋回到了林諾手上,憋著笑意道,“這玩意,臭的跟屎一樣,你真能吃的下去啊?”
“額……”
聞聽逍遙子此言,林諾微微一滯,剛才因為太過擔憂自己臉上的傷勢,並沒有想那麼多,此時經過逍遙子一提醒倒是反應了過來,這勞什子的“祛瘀活血丸”還真不是一般的臭啊, 貌似真的有些難以下嚥。
“你不是去武器閣取武器去了麼?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