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赤芍雖是清熱涼血、活血散瘀之佳品,但沒有白芍養血斂陰,柔肝止痛,平抑肝陽之功。
丹皮功專散瘀,卻沒有木香行氣、止痛、和胃,健脾之功效。
小孩原本肝臟正在發育,你不護肝,長此以往的服藥不是害人又是什麼?”
聽到這裡,徐有容為之一駭,急忙跑到病人面前,小聲問著病人本身。
當小孩指著肚子說痛的時候,她額頭上的冷汗直刷刷往下流。
她急忙讓撿藥的夥計,
將兩種藥按照韓子軒所說的計量給換了。
“你全程閉著眼,你是怎麼知道我誤診了呢?”徐有容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因為你問小孩的時候,小孩正在發病之中,而他一切病情全都是父母口述。
而你卻忽略了孩子疼得說不出話時,手是指著肚子的。
你望字都沒學好,不誤診才怪。”
“即便你說的對,這也是你碰巧而已,那其它兩人的,你倒也說說。”
徐有容越發的謙虛,她不知道剩餘的兩人又是誰,總不會將所有人全部帶來重新複診一遍吧。
如果那樣,自己這天才少年的名聲那可就毀了。
“第七個,那少女原本是術後宮縮而痛,而你卻給人診斷為痛經,還開什麼少女痛經方。”
韓子軒指著一個帶著鴨舌帽,被母親帶著撿藥的女孩。
那母親聞言,有些不悅看向韓子軒,厲聲問道:“你是誰,憑什麼說我女兒宮縮而痛,我女兒才十七歲,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面對這個母親的斥責,韓子軒面不改色,淡然道:“你不妨問問她,是不是剛做流產?”
“你說,那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母親責問看著那女孩。
女孩將鴨舌帽壓得更低了,不住的點了點頭。
那母親見狀,整個身體晃了晃,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你……你,丟人現眼,讓你好好讀書不聽,還談戀愛,你還不跟我滾回去。”
“女孩身體單薄,術後又劇烈運動,這一會兒去,必然凶多吉少。”韓子軒想要攔住那母親。
原本這不關他的事,但人命勝於天,他不得不這麼做。
“你這小子,別以為會看一兩手,就可以詛咒人,要不是看在你之前有功的份上,我定你不繞。”那女孩母親明顯有些心虛,她這一去就是帶女孩去看西醫的:“再說,即便是你說對了,也得看西醫,而不是中醫。”
“那請便。”
韓子軒醫人,從不強求。
那母親氣勢洶洶帶著女兒便穿過人群,不是還謾罵著女兒丟人現眼,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