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不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吧？”
一時之間，柏東青實在難以接受，自己長出翅膀的事實。這若是被人看到，不把他當成妖怪，那才怪了。
“這個應該不會。”殷素媛略一沉思，便是看向柏東青，輕聲說道：“這段時間你找地方躲起來，沒將精血徹底煉化之前，不要外出走動。我不便久留此處，必須離開了。”
柏東青的心中還有無數的疑惑等待殷素媛解釋，見殷素媛這就要走，立即說道：“等一下，我有問題還未請教。”
“等你以後強大了，便會明白一切。現在你還太弱小了，知道多了，反而對你沒有好處。”殷素媛駐足，見柏東青半天沒再吱聲，便蓮步輕移，準備離開。
“可否幫我一個忙？”柏東青略微思量，心頭一直有塊石頭壓著。眼下見識到殷素媛的實力之後，不由的心中起意。
“不能！”殷素媛的話如一盆冷水澆了過來，“只有在你生死關頭，我才會出手。其餘的，需要你自己解決。這些都是你不斷變強的助力。”
話到嘴邊，最終沒有說出口。
殷素媛救了自己一條命，犯不上再幫自己救全族老少的命。這一點，柏東青心中很清楚，可聽到殷素媛近乎絕情的話，還是覺得心中不舒服。
眼看殷素媛便要離開，柏東青居然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你真是我妻子嗎？”
殷素媛的身影微微一滯，“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吧，是什麼意思？”柏東青追了出去，卻發現殷素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那一雙肉翅總算消停了下來，緩緩閉合下來。
儘管如此，柏東青還是為此苦惱不已。一雙肉翅太過礙眼，柏東青這幅形象實在無法出現在常人面前。
試著調動心神，將肉翅收回。可惜事與願違，還不等柏東青進行嘗試，那肉翅便唰的一聲張展開來。
柏東青臉色一沉，回到道觀。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兇狠，顫顫巍巍的拿起黑劍。
他在糾結，要不要將肉翅斬斷。
黑劍在柏東青左右手上來回交替，足足數個時辰，柏東青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就在柏東青猶豫不決間，一道譏笑聲傳了出來，“瞧你這膽小如鼠目的樣子，要不老夫幫你一把？”
“誰？！”柏東青陡然一驚，那背後的翅膀因為柏東青的情緒而直挺挺的張了開來，頗有一副‘怒發衝翅’的意思。
“別找了，我就在你手上。”
“是你？”柏東青拿起黑劍細細打量起來，當初在極地中，也是因為這把劍中發出的聲音而誘發了柏東青的心魔。
說起來，這柄黑劍也算是幫了柏東青一個大忙。
“你究竟是何人？”面對這來歷不明的黑劍，柏東青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蒼老的聲音微微嘆息，旋即說道：“我是這把劍的劍靈。”
“劍靈？”柏東青心中一動，他倒是偶然聽人講過，一些神器時間久了，便會滋養出器靈而來。
而眼下的黑劍居然也有劍靈，這足以說明，這其貌不揚的黑劍，可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神器啊。
似乎看出了柏東青心中所想，那蒼老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自傲。
“想當初，老夫全盛時期，那蓬萊觀幾個老頭根本不是老夫一合之將。”
雖然黑劍來歷神秘，但對於劍靈的話，柏東青是極為懷疑的。
覺察到柏東青不信任的眼神，蒼老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惱怒，“哼，若不是當初我被歹人陷害，身受重傷，如今放眼天下，能有幾人是我對手？”
“既然你這麼牛叉，能不能傳授個一招半式，好讓我能夠報仇雪恨？”柏東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希翼。
沉默。
良久的沉默之後。
“不是老夫不幫你，而是如今的你異於常人。煉化邪龍精血之後，你已不屬於肉體凡胎，已經不能再修煉人類功法了。”
這句話如睛天霹靂，在柏東青心中狠狠炸開。
那老子以後啟不是沒法修煉了？柏東青心頭泛起陣陣苦楚，這個打擊令柏東青瞬間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