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才是不會給她這個皇后作證的。
皇后感到一陣心涼,只有自己還傻傻的拿皇后之位當回事,還想著扳回局面,要回點尊嚴與臉面,你說可笑不可笑?
恐怕就連奴才都在當笑話一樣看呢。
皇后出身國公府,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份窩囊,本以為進宮是更上一層,即便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她也覺得自己有本事周旋,有本事獲得隆寵,誰知道進了宮卻是這樣的景象。
無論是面對已故的魚王妃,還是面前深得聖眷的安妃,從一開始她就連爭鬥的資格都沒有。
思及此,皇后眸中一片黯淡,一股無法言喻的失落襲上心頭,令她幾乎要無法呼吸。
她不甘心,憑什麼安妃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人這麼得寵,這麼得意,她不好過,也不能讓她好過了。
皇后幾步衝到安妃面前,伸手攥住她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以為皇上寵你,你就能無所欲為,不將本宮當回事嗎?狗奴才不敢得罪你,本宮可不怕。”
“本宮是皇后,是皇后,你膽大妄為對本宮出言不遜乃是犯上,本宮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規矩。”說著揚起了手。
可她揚起的巴掌還沒落下,便被人抓手腕的抓手腕,抱身子的抱身子,簇擁著一般給扯開拉遠了。
“放開本宮,你們這幫狗奴才,本宮要將你們全殺了。”皇后怒不可遏的高喊,一雙眸子緊盯著安妃,目光彷彿帶了無限的恨意嫉火,要將她灼燒殆盡。可無奈的是,身子已被無情的拖開。
喜棉宮的奴才並沒有聽話的放開她,而是將她拖遠,並牢牢的禁制住。
更令皇后險些背過氣去的是,喜棉宮的奴才這般無視宮規,目無皇后,敢抓她也就罷了,她自己帶來的奴才竟然視而不見一樣袖手旁觀,不過來解救她。
倒是有一個老太監說了話,“皇后,奴才怎麼說來著,讓您別來。”
這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滾!”皇后衝那老太監怒喝了一聲。
堂堂皇后被奴才所制,對莊嫻來說是莫大的恥辱,而安妃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刺痛了她,那若有若無得笑意像是在盡情的嘲諷,她心頭的怒火像是被澆了油,滋滋作響。
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安妃,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皇后不禁氣急敗壞,沉聲斥道,“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安妃,快叫你這幫狗奴才放開本宮。”
安妃聽她這話,面上有一點吃驚,“放開?然後讓皇后娘娘再來對本宮行兇嗎?”
皇后壓抑著翻滾的怒火,冷聲問道,“難不成你還能一直抓著本宮不放?”
“你以為我不敢?”安妃淡淡的笑了,“即便是將你關在這喜棉宮,你又能如何?”
皇后有一絲恍神,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令她討厭嫉妒的女人笑起來真好看,眉梢眼角都飛揚著一種特別的神韻,嬌嬌美美的猶如一株剛被澆灌了雨水的花。
可是這花對她來說是一朵毒花,前一刻還在笑著對她說著威脅恐嚇的話。
皇后一挑眉,“好,那本宮就留在這兒,看屆時皇上來了,你如何交代?”
安妃笑意更甚,緩步走到皇后面前,眸中漾起一抹同情,“恐怕到時無法交代的是你吧?”
她輕聲道,“本宮呆在自個的宮裡,又沒去招誰惹誰,倒是皇后娘娘你是太閒了嗎?沒事跑到喜棉宮裡來找本宮的錯處?還要毆打本宮。”
皇后咬牙切齒,理直氣壯的反駁,“你別本末倒置,是你先出言辱罵本宮,本宮不過是教訓你而已。”
“教訓?還只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這樣的瘋子就該關起來,免得到處去咬人?”
安妃表情淡淡,更激起了皇后的癲狂。
“你說誰不知天高地厚?你說誰是瘋子?”安妃,你好大的膽子!你們這些狗奴才快放開本宮,本宮要去撕爛她的嘴。”
安妃眸中漾起一股冷然,對鉗制皇后的奴才喝道,“放開她,本宮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教訓本宮。”
安妃看著面前的皇后,前世的場景不由得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莊嫻,前世就是這莊嫻,入宮後給鶴璧出的主意,唆使鶴璧對她下殺手,然後以戴了人皮面具的替身再去害鶴泰。
當時知道真相的她只剩魂魄,奈何她不得,但如今,她已經沒有那麼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