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是本王逼他的,而且他也是被這次的事嚇壞了,怕你離開以後會置身危險之中,所以才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本王,希望本王能保護好你,別再讓你偷溜了。”
鶴泰突然莫名的輕笑了一聲,起身將她牢牢擁住,“不過本王還是開心的,至少知道了小蝶心裡是有爺的,只是爺不想要什麼虛無縹緲的來世,只想要實實在在的今生。”
“平璉川,以後休想我再認你這個朋友。”她咬牙切齒的低聲嘟囔著,真的不想認平璉川這個朋友了,太沒義氣了!
說好的幫她保守秘密,等她走了過一段時間才把信給鶴泰的。她沒走成,他應該緘默才對,怎麼就把事都給她說漏了,信也交出去了。
就算你要出賣,把她要逃的事情說了就算了,不必將信給他啊。
天啊,那封信,唉!魚蝶兒瞬間覺得沒臉再面對鶴泰。
因為她在信上可是說了很多很多,為了熄鶴泰的怒火,其中更說了不少對他的不捨和她此舉的無奈,當時是為了讓鶴泰顧念彼此間的情意不要難為她爹孃,而且寫的時候是想著以後不會再見了,所以便肉麻了一些。
誰知道沒走成,信還被他看了。
這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就算你恢復記憶了,可你依然是晉陽妃,休想再跟本王玩這種消失的把戲,本王會將你看的牢牢的。”鶴泰的聲音像一個魔咒響在她的頭頂。
果然從此後奴才對她是寸步不離,鶴泰更是每日早早的回來。
魚蝶兒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抓耳撓腮的蹦躂著卻出不了那方寸之地。
可無論她怎麼抗議,鶴泰都不為所動,堅持著除了與他一起之外不許她踏出皓月齋一步。
不過鶴泰除了將她看的緊,對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呵護有加。
只是魚蝶兒還是覺得自由更重要。
雖然她以往也不喜歡在皇宮裡走動,但是不喜歡與不讓出去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沒辦法,魚蝶兒只能抓緊一切能出去的機會,那就是鶴泰去哪兒,她就纏著一塊去。
這一日,皇上那邊傳了話讓鶴泰過去御書房。
魚蝶兒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主動提出要跟他一塊兒去,雖然是面聖,不請自到有違禮數,不過既然她都開口了,鶴泰也沒拒絕。
做為皇子帶著妃子一起見父皇,倒也說得過去,屆時若皇上有重要事情,讓她在殿外稍等片刻也無妨。
去了才知道,果然是有事,因為御書房內除了皇上,還有幾位大臣。
其中一人見鶴泰進來,起身拱手道,“晉陽王,久違了。”
此人身材高大,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還帶著警惕審視,冒著精光,看起來格外威嚴。
他與鶴泰打過招呼以後,目光自然看向了魚蝶兒,“想必這位便是晉王妃吧?久聞大名,都言說晉王妃有傾城之貌,妙手回春之能,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如此清麗無雙的佳人,與王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般配佳偶。”
此人話說的極為客氣,毫不吝嗇讚美之詞,不過臉上卻帶著一副倨傲的神情。
倒不是藐視,而是像已經習以為常的慣有的表情。而且那張面孔剛硬中還帶著攝人的煞氣,一看就是個武將。
魚蝶兒知道像這樣神情派頭的臣子,地位一定是相當尊榮的,或許比起一些皇親貴胄還更加顯赫幾分,以至於神情這般高高在上。
而面前這人,恰好她認識,的確配得上這副表情。
正因為認識,她從心裡就不喜歡這個人,但皇上面前,魚蝶兒自然不敢失禮,勉強帶了三分笑,微微郂首,“虞國公謬讚了。”
那人顯然一愣,“哦?晉王妃竟認得我?”
莫說是虞國公本人,就連鶴泰都奇怪的看著魚蝶兒,這虞國公是位武將,可是常年在外,魚蝶兒與他素未謀面,怎會認得?
魚蝶兒此時才發現說錯了話,她認得這個人,自然是因前世的記憶。
前世之時,淳陽王鶴璧稱帝以後的第三年,便是眼前這位虞國公莊正烈上奏彈劾的鶴泰,說其擁兵自重有謀反之意,從而鶴泰便被奪了兵權。
因虞國公檢舉有功,皇上給了他更多權勢,莊家父子在朝中的勢力才越來越盛,之後他的女兒莊嫻也被送進了宮,成了妃子。
魚蝶兒遇害成了靈魂之體時,在大殿之中看到的與鶴璧在一起的女人便是莊嫻。
可是按照時間,這虞國公莊正烈不是應該鎮守在丘池以南的邊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朝了?
或許今世與前世有諸多不同,這一世他提前回來了。
那他還會不會如前世一樣在背後向鶴泰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