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不走,他覺得他一定就捨不得走了。
他也不捨得丟下她,可是卻不能帶她,因為此行太過危險。
鶴泰出了前殿,一閃身進了偏殿,因為早打算了偷偷走的,所以奴才應了吩咐,早就在偏殿裡備好了衣物等著,領兵護衛公主出行,自然是要鎧甲加身。
更衣洗漱完畢,帶上佩劍,鶴泰大步流星出了皓月齋的大門。
院外早有奴才備了馬匹,鶴泰翻身上馬,又凝目望了望皓月齋,才一抖韁繩策馬奔去。
此次鶴泰出行並未從宮裡帶隨從,連慶俞都留在了宮裡。因茲事體大,宮內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魚蝶兒屏氣凝神聽著院裡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便知道他已經走了。
忍不住心裡的失落,又抽噎著哭了起來。
本來以為沒什麼,不過是小別一段日子,可真到了這時候,竟然傷心的連她都不知所措。不知不覺,她竟如此離不開她了嗎?
哭著哭著竟哭睡了過去。
鶴泰身著金絲軟甲,威風凜凜,胯下駿馬四蹄騰躍一道虹光般射向兵部。
天色著實還早,還是一片黑,街上亦一片安靜,快要到達兵部之時,突見前方竟整整齊齊列了足有數百人,攔住了他的去路,而且皆戴著面紗,鶴泰心中不由得警惕起來。
馬兒正在疾馳,鶴泰猛力一勒馬韁,馬兒前蹄騰空揚起,在一聲嘶鳴中堪堪停住。
他催馬到了近前,一聲高喝,“爾等何人,為何攔本王去路。”
此話一出,對方有一人便幾步行至他的馬前,看似是個頭目,打量了一下鶴泰便單膝跪地,低沉了聲道,“參見王爺。”
見他跪,他身後的那些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你們是何人?這又是為何?”鶴泰不明所以,但覺得對方應不是壞人,因此處距兵部不到二里了,若是來者不善也未免太不會挑地方了。
那人並未答話,而是起身,遞上一枚腰牌,鶴泰接過來一看,神色頓時顯出驚色。
“你們怎會聚集在此?”
鶴泰看了這腰牌,便立刻知曉了對方的身份他。
這些人便是皇上一直隱藏卻也引以為傲的暗衛。
在莊太妃案時,皇上曾給了他一時能調遣暗衛的權利,但當時他對暗衛下達命令是透過暗語聯絡,
並未見過暗衛真容,就算是不得已要現身之時,也是如現在一樣以紗遮面,所以若是沒有腰牌他根本不識對方身份。
只是鶴泰心中十分奇怪,行蹤詭秘的暗衛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兒,還如此多?
他一直以為暗衛或許最多百人。
那暗衛也不隱瞞,“王爺,我等再此便是為等候王爺,王爺此次出行,皇上命我等暗中協助,只是不便隨行軍中,所以我等先行到西部,在那等候,待王爺到達之時自會出面為王爺效命,聽候王爺調遣,助王爺成事……”
那人又詳細對鶴泰說了屆時聯絡的暗語和標記之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