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泰信守承諾,因昨兒答應她了,所以今日便帶她出宮玩了一趟,帶她逛了集市,然後去泗水居用的午膳。
小蝶的心思他自然無比清楚,所以下半晌順道去看了魚家人。
大婚之日分別,魚家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魚蝶兒,好一番忙碌,備了一桌子她愛吃的,留二人用了晚膳才回。
“一天好快哦。”回去路上,她情不自禁的感嘆。似乎日子過的特別快,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一樣。
“是捨不得爹孃吧?”他一語道出她的心事。
她抿唇一笑,“說來奇怪,雖然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可是一見到他們,就打心裡覺得那麼親切,而且他們對我太好了,每次都說些我小時候的趣事給我聽,就像我重新活了一回似的,跟他們在一起覺得溫暖。”
“跟本王在一塊兒,不溫暖嗎?”他不滿,“本王這身體,就是晚上不蓋被子都凍不著你。”
她斜睨他一眼,“我在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哪兒不正經?”他一臉無辜。
魚蝶兒掰扯不過他,一跺腳走到前邊去了。
鶴泰笑笑的跟在後邊。
他只是喜歡上了偶爾逗弄她一下而已,看她氣咻咻的樣子,就覺得無比可愛。
坐在馬車上,魚蝶兒還興致勃勃的透過車簾看著外面繁鬧的街市。
鶴泰卻閉目,沉思著一件事。
晌午在泗水居用飯的時候,他從視窗處居高臨下看到鶴炎也進了泗水居。
鶴炎其實是很少出宮的,而且據他所知,鶴炎更是從未到過泗水居。
其實說起來不算什麼大事,外出順道進泗水居用個飯而已,可鶴炎卻不是用飯,因為鶴泰隨後起身去探查了一下,他去了後院,而且到一間房內停留不少的時間才出來。
鶴泰聯想起當初莊太妃案時,魚蝶兒跟他說起過在泗水居後院偷聽到的事兒以後,他便暗中派人徹查了泗水居的底細。
結果不出所料,泗水居常有外域人出沒,雖然都是喬裝了,但還是沒躲過暗衛犀利的眼睛和查訪的能力。而泗水居的後臺老闆竟也是外域人。
分明是丘池以外的人滲入進來的窩點。而又做的這樣大,來頭定然不小。
鶴炎竟去泗水居的後院,說明並不是食客,而是跟泗水居有些什麼關聯,這可非同小可,因為鶴炎是太子,不是普通人,一國之太子卻與外域之人的窩點有交集,不能令人不多想。
“你累了?”
他正想著,耳邊響起魚蝶兒的聲音,遂睜開雙眸,勾唇一笑,“不累,想點公事而已。”
“那你明天忙你的,不用陪我了。”她心裡也體諒他,不願佔用他辦公的時間。
“那你多悶。”鶴泰握著她的手。
這些日子只顧陪她,確實積壓了許多的公事,可是想到不回皓月齋,她會太悶,日子難熬,所以一下朝便腳不聽使喚的往回走。
“我也可以找點事兒做,可以練習寫字,我還想學學繡花女紅。”她認真的說。
鶴泰捏了下她的手心,“又想寫字了?那怎麼能少了我這個師傅呢?”
魚蝶兒突然想起昨日他教寫字的事兒,耳根子刷一下紅了。
急忙改口道,“我說錯了,我不想寫字了,我學認字看書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