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數秒,鶴泰虎吼一聲,“誰,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打本王的王妃?豈有此理!”這話當然是衝著魚蝶兒身邊的宮女靈秀吼得。
因為魚蝶兒哭的不停歇,已成了淚人。問她估計問半天,鶴泰實在著不了那個急。他只想立刻,馬上,就知道是誰。
那宮女早在鶴泰過來以後,就預感到了什麼,便自覺跪下去了。
此刻聽到王爺喝問,身子抖如篩糠。哆嗦著唇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跟鶴泰過來的太監呵斥道,“大膽奴才!王爺問你話呢?還不快回話!”
靈秀嚇得一顫,哆嗦著,“回……回王爺,是,是西夫人。”
“是西聆?她敢對王妃動手?”鶴泰咬牙道。
“是,王妃在後園賞景,遇到了西夫人,西夫人她對王妃說了難聽的話,還說讓王妃不要跟王爺成婚,之後還像瘋了一樣對王妃動了手。”
鶴泰沉聲道,“後園不是奴才值守?就任由西聆胡鬧?況且,”鶴泰眸如寒冰看著靈秀,“你是死的嗎?既在一旁,何故令西聆如此放肆?”
靈秀叩頭如搗蒜,“王爺,王爺饒命!是奴婢沒護好主子,是奴婢的錯,奴婢最該萬死!可是奴婢也沒想到,西夫人她,會對王妃動手。當時王妃說要走,我們便往回走,西夫人是從背後襲擊的。”
鶴泰冷哼一聲,看著仍在哭泣的魚蝶兒,幫她攏了攏鬢邊的亂髮,忍著心頭的怒火,儘量平和著語氣對她道,“先進去,梳洗一下再好好歇息一下。你放心,不管是誰如此對你,本王都不會放過她。”
他柔聲安慰著懷裡委屈的小東西,擁著她回了房,吩咐宮女幫她梳洗。
魚蝶兒進內室去梳洗,衣衫都凌亂了,自然是要換的,乾脆叫了熱水,直接泡個澡,去去晦氣。
靈秀早已膝行進殿,直直的跪著了。
她後頭呼呼啦啦的也跪了一地的奴才。
都是前院裡的奴才,這王妃出去捱了打,雖然不是她們跟著。可是跟著的有罪,沒跟著的也不見得就能好了。
因為誰讓不跟著了,如果跟著伺候,人多勢眾的,或許那西聆就動不了這個手了。所以說,無論怎麼想,不跟著也是錯。
就跪著吧,這樣也顯得態度好,或許王爺能網開一面。不要殃及池魚。
心中也暗自恨靈秀,應該擋在王妃前面啊,怎麼能讓人打王妃呢?這下子好了,你出的錯,你沒保護好主子。卻害得我們膽顫心驚的,而且還可能一起受罰。
這不是連累人麼?能不怨她氣她嗎?
一群奴才直挺挺跪著,頭卻都垂的低低的。不敢直視王爺的目光。
王爺的眼光現在能殺死人!太冷太寒太懾人了!
鶴泰端坐於殿中檀木椅上,掃了一眼下邊,冷冷開口,“西聆都對王妃說了什麼?又是如何會動手的?給本王說清楚,前前後後都詳細的說。”
他沒有忽略宮女方才的那句,西夫人讓王妃不要和王妃成婚。
西聆竟敢如此挑唆?嫌活長了是嗎!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女子,她竟敢暗中破壞,還敢出手傷了小蝶?就憑這一點,就令鶴泰有立刻處死她的心了,可是畢竟是太后面前的人,太后對她的提攜鶴泰一清二楚。
所以問清楚了再定罪,對太后也算有個交代。事情擺在那,任太后再怎樣也不能護短吧?
而且他也想知道西聆都對小蝶說了些什麼?會不會影響小蝶,真的不願與他成婚。問清楚了也好跟那小東西解釋清楚,省得她亂想。
靈秀剛好開口,一個太監進來向鶴泰稟報,“王爺,楚夫人求見。”
“她來做什麼?”鶴泰一愣。
“後園的事楚夫人也在場,說是請罪來了。”太監小心翼翼道。
鶴泰眉目一凜,“怎麼,她也有份?”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靈秀說打人的是西聆,楚茵怎麼來了?該來請罪的倒是託大,她倒是來請罪了?
太監回道,“據她所說,她是沒動手的,不過卻也在場。奴才想著,可能是王妃出了事,她既在場卻沒能阻止事情的發生,故此才來請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