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別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強迫人。”聽鶴泰拒絕,魚蝶兒覺得胸口一悶,卻還是故作強硬道。
如她所料,他果然是不會聽她的。魚蝶兒心裡閃過失望,難道就擺脫不了嗎?
從前的她一定是傻子,竟然跟他不清不楚的,難道從前的她是攀附權貴的女子嗎?還是畏於權勢,無法拒絕。
不管是什麼,反正現在的她,就像是新生一樣,她不願意,誰也逼不了她。這種不光明磊落的關係,她才不要。
鶴泰搖搖頭,“我沒說因為我是王爺,就要強迫你,而是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已經給了你,怎麼能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呢。”
魚蝶兒直視著鶴泰的臉,一時無言。不敢確定他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竟是真心對她的麼?
“你的心,給了我?”魚蝶兒喃喃著,陡然提高了聲道,“你騙人。我是失憶而已,又不是傻了。若是你說的這麼好聽,那你為何不娶我,反而跟我偷偷摸摸的。”
鶴泰瞪大眼睛不認識似乎看著魚蝶兒。
偷偷摸摸?她竟說跟她偷偷摸摸。小蝶該不會以為他跟她從前是那種關係吧?
娶她?她說為何不娶她?鶴泰簡直要樂瘋了,原來失憶還有這種好處。竟能讓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小蝶主動要他娶她。
這轉變的也太快,太奇了!
魚蝶兒看他不說話,還無比的驚訝,只以為是他沒想到自己會說的這麼直白吧,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是做不到的。
不由得鄙夷他,“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說的很好聽嗎?說到實際的就啞巴了。堂堂王爺也不過如此。這樣吧,各退一步,以前的事就算了,今後各不相欠,誰也不要再招惹誰。還有,我要回喜棉宮去住。”
金松和喜棉宮以前伺候過魚蝶兒的宮女來看過她,她自然知道自己以前是住在喜棉宮的。她當時提出過要回去,卻被鶴泰攔下了。
因為他是王爺,魚蝶兒也不敢悖逆。更未深思,只想著或許是什麼人安排她住在這裡的。便做罷了。想不到現在越來越複雜了,所以現在她便直接對鶴泰再次提要回去住。
跟他在一個屋簷下,太令人膽顫心驚了。
“不行!”鶴泰拒絕的果斷堅決。
“哪件不行?”魚蝶兒問道。
方才她一口氣提了兩件事,鶴泰只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也不知道到底是回答哪件事的。是今後各不相欠不行,還是說回喜棉宮不行。
“哪件都不行?”鶴泰依然果斷。
“為什麼?”魚蝶兒皺眉。
“因為我不許!喜棉宮就不回了,以後你就跟本王住在一塊兒。本王在皓月齋你就在皓月齋,待本王出宮立府,你也跟著出宮去王府。”
“為什麼?”魚蝶兒更為震驚。
她不是皇上的女官嗎?憑什麼跟他住,而且將來還去王府住?即便是她猜對了,她跟他從前有著什麼,可那也是不能告人,見不得光的吧?怎麼能明目張膽的跟著他。
想到她竟曾如此苟且,魚蝶兒心中不禁有些看不起自己,還莫名的夾雜了深深的失落。
不管從前,反正以後不能再如此,一定要擺脫他,擺脫這種關係。
鶴泰聽到她又問為什麼,竟上前幾步,毫不猶豫地將她擁向自己,魚蝶兒纖細的身子便被鶴泰裹在了懷裡,四周,頓時全是他溫暖的氣息。
魚蝶兒想說話,話未出,卻已經被他的唇堵了回去,化為低低的嗚咽。他的氣息籠罩著她,帶著誘人的溫暖。
她無法張口,心中卻咒罵不已!
這個輕浮的男人!滿嘴謊話的男人!
剛才是誰信誓旦旦的道歉,說以後再不會了。這才一轉臉,反而變本加厲了。
她竟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小腦袋裡又在想什麼?”鶴泰的唇離開她些許,低聲呢喃道。
看到魚蝶兒那雙秋水般的明眸呆呆的,就知道她在走神,在胡思亂想。
“你又在做什麼?”魚蝶兒對上鶴泰的黑眸,憤然的開口。
可是那張小臉卻紅的好似一朵綻放的玫瑰,不勝嬌羞。令她的憤然毫無氣勢,威懾力也蕩然無存。
鶴泰眸光深深,“做我想做的。”
他說的理直氣壯,聲音卻柔的能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