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的事,真的讓鶴泰覺得不能再忍下去了。她這樣毫不顧忌的一再對他引誘,不知道真的是出於喜歡,還是另有目的。若只是出於喜歡,一個女子還不至於這樣厚顏無恥,幾次三番如此吧?
若她真是有別的目的的話,借今日這個機會,早點除了更好。若因為優柔寡斷招致災禍,到時豈不後悔莫及?
對,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鶴泰剛想到這,就見一個人影突然閃了進來。來人跑的很快,像是旋進來的一般。
鶴泰一愣,誰?不通稟就直接進來了?今兒送上門找死的人這麼多,成群結隊?鶴泰眉頭一擰,正待發作,卻見來人已在帳內站定,還呼哧呼哧的喘氣。
人站定了,鶴泰定睛一看,瞬間便認了出來。
他不由驚訝道,“三弟?”
鶴泰不禁疑惑,他不是在山上搜尋嗎?怎麼下來了,還跑的這麼火急火燎,跟老虎在後邊追一樣。
下一刻,他心中便是莫名的一激動,平璉川匆匆來找自己,應該是有事。難道是小蝶有訊息了嗎?
“三弟,是不是查到什麼了?”鶴泰滿眼閃著希翼的光芒,謹慎著語氣,小聲的問道。
平璉川好不容易才將氣喘勻了一些,斷斷續續道,“對,對,二哥,有,有線索了。”
他說著話,眼角不經意往旁一撇,才發現跪在一旁的湘裙,平璉川頓時怔了一下。眉頭不自覺的蹙起。
鶴泰不是休息嗎?怎麼還有個女子在帳內。而且,長得還不錯,穿的也妖豔。怎麼個情況?
鶴泰發現平璉川看著湘裙,眼中的神色疑惑不已,顯然有點懷疑是他叫女子來陪伴的。這要是平璉川以後跟魚蝶兒胡亂一說,恐怕小蝶更不理他了。
他頓時氣惱的衝湘裙沉聲道,“還不快滾!”
湘裙慌忙謝恩,衝出大帳,落荒而逃。
“她……”平璉川手指向帳門外。
“三弟不要誤會,她是我宮外府邸的奴才,來送些東西,還送錯了,我正教訓著呢。”鶴泰解釋了一句,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剛說有線索了,是小蝶她有下落了嗎?”
“正是。在山上一處破廟內,找到一個人,他見過那夥人。”平璉川也是掩不住的欣喜。
“真的?”鶴泰一雙冷眸,頓時灼灼發亮。迫不及待的問道,“人在哪兒?快,帶我去。”
雖然平璉川說的簡短,只道那人說見過那夥人,並沒說那夥人是不是劫持小蝶的那夥人,又如何能證明那人口中的那夥人,就是劫持魚蝶兒的人。
但是鶴泰相信,若不是有些把握,平璉川不會如此匆忙來稟報於他,亦不會如此喜悅。
“那人像是受了驚嚇,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發現他的時候,餓的奄奄一息了,讓人給做了些吃的,他還在山上破廟裡吃呢,我這就急忙趕來,親自向二哥稟報一聲。”
“走!”鶴泰聲音都透著驚喜。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發現了蹤跡。希望來了,他反而覺得這是不是夢境?於是,他還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是真的,不是夢。他興奮不已,腳步越來越快。
他是武將,又有輕功墊底,自然走的快。把個平璉川與一起上山的隨從撇下老遠去。
回頭一看,平璉川落下太遠了,又往回走了走,口中叫道,“三弟,你快著點。”
“我這剛下山一通跑,我……我走不動了。”平璉川不但沒有加快,反而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呼呼喘氣。
鶴泰攙了幾下,平璉川就是不願意起來了。他確實是累了,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出門不是坐轎就是騎馬,極少走路。鶴泰也怕累著他。
畢竟平璉川以前身子還有頑疾,不宜勞累。雖然現在好了,萬一再給累復發了。那平原侯非得跟他拼命。所以鶴泰便吩咐隨從與幾個衛兵在這等著,等平璉川歇歇,再一起慢慢上山。
那衛兵裡有平璉川下山時帶的幾個,鶴泰便從中選了一個為他引路,他要先行上山。他等不及了,他要立刻就去向那人問個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