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非要事事和她比?我為何如此,這倒要問問太子爺你了?不都是你令我如此的嗎?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堂堂正正娶進宮的正妃娘娘。可是我的夫君心裡卻想著別人,如今更是為了別的女人跟我大吼大叫,還不惜殺我的人洩憤。難道我就沒有心嗎?我就不難受嗎?你說我為什麼要和她比?我什麼都做不了。難道我連比都不能比了?我連比都沒有資格了嗎?”
“我殺她們是為什麼,你心知肚明。若你非要覺得是我在洩憤,隨便你。”鶴炎似乎已失去了耐心,轉臉喚過殿內的小太監,冷然吩咐,“更衣。”
便抬步進了內室。小太監慌忙跟著伺候。
鶴炎不想與琳琅再多作糾纏,本來他聽奴才稟報了魚蝶兒的事情以後,雖然生氣,可還是沒有立即動身,而是等琳琅回來,想看她如何解釋。也想試圖讓她認識到她的錯,以後有事也免得再隱瞞於他。畢竟魚蝶兒還是要在宮內生活,如果琳琅能放下對她的介懷,蝶兒的日子也會舒坦很多。
卻不想竟無意中創造了個機會,除掉了惠親王的幾個人。
而且現在他發現,跟琳琅是永遠講不出個道理來的,她已經無藥可救了。若不是因為現在的形勢,還不至於到徹底鬧僵的時候,他早就拂袖而去。
從內室出來時,鶴炎已換上了一襲紫袍,這是他平時出宮時候才穿的便服。看樣子是要出去。
他徑直往殿外走,步子沒停,眼光更是看也沒看琳琅一眼,似乎在他眼裡,這人已不存在一般。
“你去哪兒?你不會當真要去找她吧?”琳琅在其身後憤怒的喊道。
鶴炎步子一頓,沒回頭,只冷聲道,“本宮要去哪兒,似乎無需向你報備。”
雖然他沒正面回答,可琳琅也聽出來了,他就是要去,他就是要去找那個賤人。琳琅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幾步到他身旁,一把拽住鶴炎的手臂,堅決道,“不行,你不能去。”
鶴炎冷哼一聲,揮手甩開她,“你覺得你阻攔的住我嗎?”
他的冷漠令琳琅在那一瞬間感到氣憤無比,真想就任由他去,不想勸阻他。終究是拉得住人拉不住心,何必自毀顏面,在聽鶴炎說那些讓自己傷心的話呢?
可是她卻想起柔貴妃所說的那番話來,那群賊人厲害著呢,萬一遇著了,可是很兇險的。縱然他傷害自己無數,縱然他心裡自己並不重要。可琳琅依然不希望他出事,不願意他出任何閃失。
於是她耐著性子忍下心頭的苦澀與氣憤,儘量溫和道,“太子,我不讓你去,是為你好。別忘了當時她可是與晉陽王在一塊的,晉陽王的武功誰人不知?那多厲害!就連我父王都退避三舍,不願輕易與他正面交鋒。那些人竟然能從晉陽王身邊將魚蝶兒劫走,說明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起碼武功就可能在晉陽王之上。太子千金之軀大意不得,若是貿然出宮去找魚蝶兒,萬一遇上了那群賊人,處境會十分兇險的。太子千萬要三思啊!”
琳琅不知道是誰告訴太子這件事的,以時間來看,應該是儲青宮的人,而且還是摘星殿的,因為琳琅去柔貴妃那裡,呆的時間並不長,而太子也沒出去,卻這麼短時間內的空隙裡知道了這件事。應該就是他身邊的人。既然告訴太子了,想必也將始末都說了。太子應也已知曉魚蝶兒被擄之時的大概情況。
具體怎樣劫走的,宮內沒人知道。因為鶴泰並未跟人說這些細節。所以儘管鶴泰四處調兵,宮裡也知道了這件事,可也只知道人被劫了,而且鶴泰當時也在場。其他的便不知道了。理所當然的想象也許是明目張膽劫走的,或許還與鶴泰大打了一場呢。
因此,柔貴妃想隱瞞鶴炎,便是怕他意氣用事,真要鶴泰一樣一根筋,也要去找魚蝶兒,那多危險啊。琳琅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即使鶴炎殺了她的人也好,對她不客氣到冷漠也好,她還是不想讓他出宮去。不過除了這個原因,她也有私心,她就是不願意鶴炎去找她,憑什麼去找她。她算老幾?
若是真被他給找到了,將人解救出來。萬一魚蝶兒被感動了,再轉過頭來跟太子和好,二人不就又要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