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狂似乎也無意追究此事,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便轉過了話題,“這件事本尊確實隱瞞了你們,沒讓你們派人參與,不過這是為你們好。”
嗯?長老們一愣。想不到聖主這麼輕易的就承認了,既然承認了隱瞞,承認了有寶藏一事就好。不過說是為他們好,是什麼意思?有寶藏卻隱瞞,不讓參與,到時不就分不到財寶了,這叫為他們好麼?
“寶藏確實是有,可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或許是你們心太急,沒細想。既然你們知道了剛才的事,想必也知道寶藏地圖如今只有兩張,還差了一張。沒有最後一張地圖,若是貿然進入地宮就是找死。我派人駐守在寶山之中,是因為有其他勢力也盯著這批寶物。萬一被他們找到便是一場廝殺,你們以為是好玩的嗎?那可是隨時會丟命的事情。隱瞞你們是不想你們為此憂心,不讓你們參與是因為你們身份重要,乃血宗之根本,本尊不想令你們陷入險地。”
長老們面面相覷,看凌非狂言辭懇切,一時竟分不清真假。不過他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凌非狂,知道他一定沒這麼好心,可是他的說辭又無可反駁。
“肥水不流外人田,難道我想把寶物拱手送與外人嗎?我之所以聯合外援,只是想借助外力為我血宗做事,不拿寶藏誘之,他們會心甘情願為我宗門賣命嗎?至於給不給他們寶物,到時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就算給他們一些寶物也沒什麼,現在先用他們以御外敵,守住寶山,到時陵墓開啟,他們身先士卒進去,若是有機關也是他們在前,他們是賣了命的。我們宗門不費一條人命得到寶藏,不是更好嗎?少分一些又如何?命比錢更重要。我是因為看重宗門兄弟,才如此做的。”
“當真是這麼回事?”大長老似乎不信,疑問道。
“血宗經過上一次的浩劫,已是傷筋動骨,經不起折騰了,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儲存實力。大師兄,我們師兄弟一場,又同為血宗拼搏多年,我是不管不顧宗門之人嗎?我這是曲線救國。你放心,這批寶藏到時會歸於宗門,各位也少不了分毫。難道你們非要奔赴上前賣命?若是如此,本尊也沒二話,願意去的過幾日隨著肅兵一塊去寶山。只是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若丟了命,可別又說是我想要你們的命,把你們派過去的。”
凌非狂一番話說的眾位長老竟是無言以對。本來他們還想爭取去寶山,省得凌非狂玩什麼心眼。想不到凌非狂自己倒提出來了。他們反而不知該如何表態了。
去吧,凌非狂心機那麼深,萬一是什麼陷阱,不去吧,這又是個機會。那可是寶山啊,離寶藏如此之近。真想去看看。
“沒關係,你們可以考慮考慮,反正肅兵還要過幾天才走。想好了再來跟本尊說。要去一句話,要是不去,就在宗裡安心的待著,別再胡思亂想,造謠生事。身為長老就要有長老的樣子。聽風就是雨,還到本尊這兒來鬧,成何體統?叫底下人看了不笑話?也有失長老的威儀。”凌非狂淡淡道。
幾位長老猶豫著站起身,魚貫而出。聽著他們腳步聲遠了,凌非狂一個杯盞摔落在地。
“越來越不像話了!他們這是聯合起來逼我啊!想奪我的聖主之位,休想!”凌非狂恨聲道。
眾長老走了一段路,三長老突然道,“噯,不對啊,我們是去興師問罪的,怎麼就這麼被忽悠出來了?”其他幾位跟著也反應過來了,“是啊,那姓凌的顛倒黑白的把我們忽悠了。”
“或許不是顛倒黑白,我們得到的訊息不是說他跟枝凰王子還鬧起來了嗎?說明他們也彼此不信任,他利用別人,別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有所察覺。這樣更好,外人終究靠不住,他最終還是要靠咱們,要靠血宗,我想他還不敢甩了我們。”
“那寶山,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去,當然要去。”
“對,一定要去,咱們回去商議一下,具體誰去,要多帶些心腹,要武功高的,勇猛忠心的。一定要盯住寶藏。”
眾長老便聚堆議事去了。
凌非狂與肅兵還在緊鑼密鼓的商議接下來的事,楚楓心中有所惦記,看沒他什麼事,便向聖主告辭,回去看魚蝶兒,剛走到那片房子的走道上,迎面就看到匆匆跑來的衛兵。他眉頭一挑,隱隱覺得不妙。
“閣主,您回來了。屬下正要去找您。”
“出了什麼事兒?”楚楓提了一顆心問道。
“不好了,那姑娘不好了。”
楚楓一聽,將他往旁一推,向魚蝶兒的屋子跑去。
“閣主,您別急,屬下已經差人去請封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