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蝶兒面色蒼白,看著秦嵱一步步朝她走過來,她不禁瑟瑟發抖,她用另一隻好手努力撐著地,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那些衛兵看著形勢不對,也圍攏過來,想要勸阻,卻被秦嵱一腳快似一腳的全都踹了出去。
“想死的,就進來。”他陰狠的威脅,看戲可以,想阻止沒門!
那些人爬起來,神情似在猶豫,都沒敢再邁進房門。若是出事兒了,可能會連累他們死,但此時上前阻止,可能立即就會死。這秦嵱的心狠手辣人盡皆知。孰輕孰重,他們也自會掂量。
衛兵們不敢上前,不過也沒敢走,都膠著在門口。心內都希望魚蝶兒不要太逞強,不要尋死就好。
“敬酒不吃吃罰酒!”秦嵱蹲在她面前,看向魚蝶兒的目光兇狠無比。說完這句,他也不羅嗦,一把扯住魚蝶兒前胸的衣襟,往兩邊一扯。
衣衫被他輕而易舉的撕開,面前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如玉如雪!即使是憤怒的秦嵱,此時的臉色也微微的有些僵,有些直。呆愣的停住了,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被衣衫包裹的肌膚乍然露在空氣裡,魚蝶兒覺得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到秦嵱發愣的眼神,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手便護在倖存的裡衣前。說是裡衣,不過是遮胸的小內衫罷了。能遮擋的也就堪堪那一處春色。
望著被她護在手下的高聳山丘,春色半掩更是風情無限,引人遐想。秦嵱似乎嚥了一下口水,然後竟開始去褪他自己的衣裳。口中還說道,“小美人,別急,本閣馬上就來疼你。”
魚蝶兒眼看著他衣衫落地,還有眼中那要吞噬人的目光,心驚、恐懼一齊將她淹沒,她什麼都來不及思考,腦中只是本能的存著一個念頭,就是絕不能讓他得逞!絕不能跟這樣禽獸不如的人。死也不能!可是她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怎麼辦?怎麼辦?她焦躁極了,可也無助極了。
手腕也已疼到麻木,好像那隻手已經不存在的感覺。斷了手,活著也是殘疾,若是再失了清白,而且還是失給這個禽獸,就算僥倖活著恐怕也是一生的痛苦夢魘。況且還未必能活。與其失身又失命,不如直接死了還能落個清白之身。
魚蝶兒這麼想著,舌頭便伸向上下齒之間,一狠心,牙齒便重重的咬下。趁著還有選擇的機會,她毅然選擇了後者。她不想等到最後求死都不能的時候。
痛楚又一次襲來,清晰無比!之後迅速漫遍了全身,不過似乎還沒有剛才手腕斷裂時那麼痛,因為這一次,很快,她的意識伴隨著片刻的劇痛就開始飄忽了,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牙齒咬下的瞬間,她是一點也不後悔這個決定,心裡竟還慶幸,多虧了那禽獸脫衣的那個空檔了,否則她是否連咬舌自盡都會被及時制止呢?想死都死不成?
這樣死了也好,否則還不知道一天後要接受聖主怎樣的拷問。說了被滅口,不說被嚴刑拷問,斷手就疼的要死,她覺得肯定受不了那些大刑,與其到時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現在死了或許是一個好選擇。想著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憤慨的樣子,魚蝶兒心中不禁湧出一絲快意。
秦嵱褪盡衣衫,正要直撲上去時,卻適時看到魚蝶兒頭一偏,靜默不動了。同時鮮血也從她口中溢位,秦嵱似乎呆了一瞬,隨即罵道,“晦氣,當真是個不怕死的。”然後便伸手探在她的鼻下,看是否還有氣息。
門口的衛兵聽見秦嵱口中的咒罵,預感大事不好,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一擁而進,上前檢視究竟。當看到一動不動的魚蝶兒和其口中的血跡,頓時驚呼聲此起彼伏。
“不好了,她,她真的咬舌自盡了。快,快去稟報聖主。”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看有沒有救。”
喊叫聲,急匆匆的腳步聲,盡皆響起。
在這間屋子的房脊上,還蟄伏著一個黑衣人,他伏在屋頂,透過瓦縫一直看著屋內的情形,此時看到魚蝶兒自盡,便立刻催動身形,飛快的離開了。此人動作矯健如飛,野豹一般,忽而凌空一翻,縱身於黑暗中,幾個起落,人便消失無蹤。
黑衣人輕車熟路的奔到一幢閣樓近前,這閣樓設計精巧華美,樓前長廊如帶,迂迴曲折。四周也甚是開闊,耳邊還能聽得咚咚的泉水叮咚一般的聲音。黑衣人腳下不停,徑直進了閣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