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送到這兒來安置,便是落到了秦嵱手裡了,有了大殿上的對峙,就算他吩咐了不審問,也難保這姓秦的不報私仇。聖主肯定知道自己到了他手裡不好過,到時為了擺脫他的報復,也會盡快將藏寶之地想出來,告訴他。好離開這裡。
而現在的情形發展,也確實是如那黑心聖主所料的一樣。魚蝶兒雖然看不到秦嵱的臉,可是單看他眼中的陰冷笑意,魚蝶兒都能感受到他的得意。也許現在他看自己就像是在看捏在手心裡的一隻螞蟻,生殺都在他一念之間。
秦嵱緩緩起身,慢慢踱步到魚蝶兒面前,還別說,除了嘴不饒人以外,這丫頭長得倒是十分迷人。他的眼神沉醉在魚蝶兒臉上一般,竟不顧室內的衛兵還在,不由自主的伸手便撫上她光潔的臉頰,那軟嫩光滑的觸感他還沒來得及認真感受,就被魚蝶兒狠力將他的手揮開了。
魚蝶兒目光一凜,喝道:“你幹什麼!”
秦嵱被揮開的那隻手又一把扼住了魚蝶兒的手腕,眯眼上下打量著她,笑的陰冷冷的,“幹什麼?待會你就知道了。”
“拿開你的髒手。”魚蝶兒皺眉,奮力一掙卻沒掙脫,手腕仍然在他的掌下。
心中的驚怒還沒過去,秦嵱已經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光依然流連在她的臉上。眼前的女子真美!自認閱女無數的他,也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低挽的雲鬟,斜插著幾支玉簪子,耳上嵌珠的珊瑚墜子,簡單的妝點,卻都是畫龍點睛般的恰到好處。眉目如畫,高鼻、小嘴,嫣紅水潤的唇。一切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這麼美的人兒卻稀奇的沒有塗脂抹粉,可是一張素顏,更是天然的絕美。光是看看,就令秦嵱心神激盪不已。
都說他的色魔,可是那一堆女人加起來,也不如眼前這一個令人心動。方才在大殿上,他執意讓聖主處罰這個丫頭,倒不是全因為她辱罵宗門,只是想著一旦處罰,肯定是落入刑獄閣,自然到了他秦嵱手中。也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惜最後卻被攪了。現在看來,老天爺都想幫他秦嵱成就美事,兜這麼大圈子,還是到他這兒來了。
“別碰我。滾開!”魚蝶兒倒抽一口氣,將臉扭向一邊,眼中全是慌亂。可是手腕被他鉗住,動不得分毫。
就是再傻再笨,再不開竅的女子,看到秦嵱此時眼中的貪婪神色,也明白大事不妙。
魚蝶兒當然也看懂了他眼中的光亮,曾經,這樣的光亮,她在四皇子鶴璧眼中也看到了。然後,就發生了之後的事兒。那時,有鶴泰及時趕到救援。可現在,誰來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她如何能不慌?
“剛才在殿上不是伶牙俐齒,厲害的很嗎?嗯?現在知道怕了?”秦嵱奚落道,繼而邪惡的一笑,“不知道你伺候男人的功夫是不是也那樣厲害呢?本閣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了!”
男人的聲音像鬼魅一般陰森的在耳邊響起,他的意圖也再明顯不過。魚蝶兒驚嚇得震顫不已,來不及思考什麼,便本能的奮力掙扎起來,卻是徒勞。思維混亂中,似乎還張口咬了秦嵱鉗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上。
疼痛使然,秦嵱眼中立刻充滿怒意,狠狠的說道:“死丫頭,你敢咬我?”
他的語氣太過兇狠,魚蝶兒眼中不由得現出懼意。面上也有了幾分悽楚之意。
秦嵱似乎緩和了下,居然難得的放緩了聲調,“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在這兒,我說了算。”說著他的手又順勢攀上魚蝶兒肩頭,緩慢下滑。“小美人,只要你乖乖聽話,本閣待會一定讓你舒服的死去活來。”
他的眼中怒意已消退,卻散發著更可怕的淫邪的光芒。
魚蝶兒聽他口中皆是齷齪之言,羞憤交加,她死死咬住下唇,迫使自己清醒冷靜,由於用力過猛,嘴唇被咬破,舌尖立刻嚐到了鹹澀的滋味。
“你若再動,我就咬舌自盡,讓你們目的落空,到時看聖主會不會饒過你。”情急之下,魚蝶兒呼喊道。
送魚蝶兒來的衛兵並未離去,每次送女子到大牢,如果剛巧秦嵱也在,只要有些姿色的,秦閣主都是如此輕薄,他們也習慣了,有時候便打著吃不著肉,解解眼饞的心理在一邊旁觀。秦閣主倒是不忌諱,有時候在牢裡當著獄卒的面就將事兒辦了。所以眾人才暗地裡稱他色魔。色起來禮義廉恥什麼都不顧。
所以今兒見他言語輕佻,衛兵也沒太在意,甚至解眼饞一樣在旁邊看好戲。現在魚蝶兒這麼一喊,他們頓時驚醒了幾分。
以往送來的女人,任秦閣主為之,是因為刑獄閣就是嚴刑審訊的地方,被送到這兒的人票,本就是來受刑訊的。刑訊起來,各種刑具齊上,別說失身,就是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當然無人過問秦嵱的所作所為。
不過眼前這位,並不是來受刑訊的,至少現在不是。因為聖主特意交代了先不審訊,先擱置著。那就是還有的緩。若是失身還好說,萬一死了,到時秦閣主將罪過再給落在送她來的人身上,說是衛兵傳話不清。這黑鍋背不起啊!
於是,本來是抱著看好戲心理的衛兵,現在見魚蝶兒說要咬舌自盡,心裡也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