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悄無聲息的便將人殺死,而自己竟絲毫未察覺,可見功力也是非常之高。可為何遲遲不現身,若是為了拿人,此刻不應該出來動手嗎?
不好!中計了!鶴泰突然想到什麼,心內大驚,一把掀開車簾,小蝶呢?簾子內哪兒還有魚蝶兒的影子,對著空蕩蕩的車廂,鶴泰頭腦一陣昏沉。待穩住心神,他一步跨進車廂,定睛再瞧之下見車廂內的木板少了一塊,地面上有一個土洞。
小蝶應該是被人從地下挖了暗洞,直通馬車內,將她從車廂內劫持走了。都怪自己大意了,想不到對方部署如此周密,先用一幫不中用的廢物吸引住自己的視線,一邊暗自就將人擄走了。這些人還真是煞費苦心!而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是為了什麼?擄走小蝶做什麼,他實在不信那個所謂的仇家尋仇的說辭。她一個民間女子,怎麼會得罪這樣的一個宮外勢力?
鶴泰跳下土洞試了試,發現土洞只剩下洞口這一塊了,往一邊延伸五米處就土掩住了,應該是賊人擄人後邊逃邊封了後路,防止被發現追擊。地道是走不通了。狡兔三窟,地道到底拐去哪個方向也不知道。這些人既然計劃這麼周密,一環套一環,想必早已逃遠。即便要追也沒有個方向去追。
鶴泰跳出土洞,在附近搜尋了一陣,發現了被棄在草叢中的平璉川。探一探鼻息,好在還有氣息,應該只是被打昏,並沒有生命之憂,應該是那幫人發現劫錯了人,而他穿著又普通,不像有錢人,緊急之下便連車帶人丟擲在此。一旁的馬車被摔得零落。
鶴泰背起平璉川,雙足點地,身子如冷箭射出般縱然於空中。衣袍帶風,向著城內疾馳。
魚蝶兒下落不明,不知去向,又不知是何人所為,是圖人還是圖財,一概不知,鶴泰心急如焚,可越是這種時候,他越強迫自己冷靜,慌則生亂。眼下將平璉川先送回。再聯合平原侯一同幫忙尋找。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
平原候府內,平原侯接到門童稟報,慌張著剛出殿門就迎上走進院內的鶴泰。
“王爺,川兒這是怎麼了?”平原候焦急不已。
“進去說。”鶴泰將平璉川安置於殿內的床榻上。平原侯忙命人請了府醫來瞧,確認了無大礙。二人才放下心。聞訊趕來的大夫人哭泣著在床邊守著。
平原候與鶴泰方到廳中坐下商談。
聽鶴泰大概說了此事經過,平原候疑惑道,“那些人是劫道的山匪?我那莊園雖然處地有些僻靜,但是畢竟離城裡並不太遠,天子腳下,那裡倒不曾聽說匪患猖獗。”
“據那人所說是山匪,或許並不是實話,侯爺也認為不是?”鶴泰臉上並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心底倒是佩服平原侯,果真是久經戰事之武將,看事情還是透徹。
平原候面色凝重,“若是山匪劫道倒好了,怕就怕果真不是。若不是,那會是何人?川兒甚少與外界接觸,應該不曾與什麼人結仇啊。而且王爺說魚女官也被擄走,說明那些人還有著同夥深藏。川兒若真是被鎖定尋仇,只怕一次不成,又會捲土重來。”平原侯擔憂道。
鶴泰點頭,“所以此事務必要查。最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小蝶被劫持,本王自不會袖手旁觀。”
“如此甚好,本候願與王爺聯手,將此群賊子一舉殲滅。以除後患。”敢動他最疼愛的小公子,平原侯亦是十分震怒。不將那些人擒獲,心內難安。
雖然二人各有心思,一個是為了兒子的安全,一個是為了救回魚蝶兒,但是目的倒是一致,所以心照不宣,達成一致,連夜各自派了大量人馬,城內城外一寸寸的搜尋著賊人的行蹤。
可惜,鶴泰並沒見到擄走魚蝶兒之人的面目,所以搜尋起來很是艱難。
一間密室內,一個偉岸的男子背手而立,雙目冷然的注視著床榻上被點了睡穴的人。她是那麼安靜,小扇子似的睫毛覆著一雙美目,面容淡然。
“閣主,要不要弄醒她?”男子身側一屬下問道。
男子擺擺手,“不必了,讓她睡吧。相信他一時半會是找不到這的。不,本閣覺得就算是十天半月他也不一定能找到這兒。”
“她的穴道再過一個時辰會自動解開,到時看緊著點,不要出了什麼差錯。”
“是,閣主放心。”屬下應道。
雖答應的乾脆,可他心中卻覺得男子太過小心,這兒如此隱秘,看守又異常嚴密,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何況她連一星半點的武功都沒有。
男子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深吸一口氣道,“不要大意。有時候一個女人卻勝過百萬雄兵。一不留神就能將你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閣主教訓的是。屬下謹記教誨。絕不重蹈右護法的覆轍。”那下屬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