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的臉色更是古怪,各樣心思都有。特別是江大人,更是心虛不已,昨日還向惠親王報告說鶴泰在泗水居吃宴,根本不可能破案。可現在,自己的臉就被狠狠打了。惠親王肯定要遷怒於自己。雖然自己也是一番好意去報告的。可凡事向來都是看結果,不看過程的。唉!他現在非常後悔,沒事去報告什麼啊,他吃他的宴,自個當作沒看到不就行了。唉!悔不當初啊。
皇上在龍椅上看著這一切,心中萬分滿意,鶴泰以一敵數十,卻波瀾不驚,這份氣度即便是自己也是不容易做到,他不聲不響之間為自己挽回了群臣的尊崇之心,狠狠重創了惠親王。
“皇上,如今案子破了,既為太妃娘娘報了仇,又為宮裡肅清了隱患,當真是喜事一件。”平原侯此時出言道。
“二皇子初任尚書便破此大案,心思之縝密,辦事之雷厲風行,老臣佩服,真是國之棟樑。”又一中立的官員也出列。
都是狡猾的!狡猾的人向來都是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怕凍到自己。
“鶴尚書為此案勞心勞力,今日大案得破,朕定要大大封賞,而且此次參與此案的,無論是察查還是審理的,全都大功一件,全都有賞。”皇上喜上眉梢。絲毫不吝嗇賞賜。
轉而便對惠親王道:“如今案情大白,莊太妃在天之靈也會安心了,丞相,可安排發喪了,也好讓太妃早日入土為安。”原來這惠親王竟然沒發喪,為了到時好拿這事將皇上一軍,好處罰鶴泰,沒想到現在什麼都沒撈到。
“是!”他應聲,有些灰溜溜。案子已破,再不發喪也沒什麼意義。
“朕會親自前往弔唁。”皇上關懷道。
“謝主隆恩。”惠親王跪拜,這一句謝恩有了些悲悽之音。
這邊他剛站起身,那邊有一位官員出列奏請:“皇上,能不能跟臣們說說,這刺客是為什麼要殺莊太妃的?太妃娘娘與她們怎會有仇怨?”
崔大人剛才為了引開眾人對自己的憤恨,便說刺客殺害莊太妃原因出乎意料,果然是有人存著好奇的,現在見不爭吵了,便來發問。
有人這麼一問,問到了惠親王心裡去,只想著跟鶴泰斗,母親的仇反而放在了次要,反正鬥不倒了,現在也關心到底母妃是被何人所害。為了什麼?
頓時他也問道:“臣也想知道,到底那兇手是何人?殺害臣的母妃,臣還想知道,尚書是查到了什麼線索而破案的?”他心裡還是糾結於鶴泰怎麼就這麼快破案了,到底什麼線索就讓他知道兇手藏身之地了。
“是啊,兇手是誰?兩案並結,殺害太妃的兇手與那八名刺客是一夥的?那怎麼上次她沒出手?”亦有人疑問。
惠親王的黨羽與他一樣,之前都想著針對、反駁鶴泰,眾口一心的想要以辦事不力之名將他趕出朝堂,所以並不關心案情與兇手是誰。現在看來反正這件事上是扳不倒了,就都也好奇起來,想要知道兇手是誰。為什麼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妃?
“朱愛卿,你將事情始末說與眾愛卿聽聽。”皇上將言論權交予此次審訊刺客的主審官。
被點了名的朱大人出了列,向皇上揖了揖,方開口對眾人道:“列為可還記得那八名刺客化作的舞姬作舞時,與之伴奏的那彈古琴的女子?”
提起舞姬,這些人似乎記憶猶新,交頭接耳起來。
“那幾個刺客還真是美嬌娘,可惜了,是刺客!”
“當日她們作舞,是有一位彈琴的,還是比她們先上場的,比她們還要美。”
“彈琴的那位?”
“她會是兇手?那些刺客露出真面目,我記得她嚇得就躲進人群裡了。”
都是頻頻點頭,顯然都是記得的。
“刺殺太妃娘娘的兇手便是她!那名彈古琴的女子。”朱大人緩緩道。
眾人都吃驚不小,似乎不敢相信。
朱大人卻像講故事一樣,似乎故意吊起大家的胃口一樣,又像是特別享受文武百官都盯著他這個焦點,等他說話的感覺。
“為什麼?那八名刺客刺殺時,她怎麼不出手,她為什麼殺我母妃?”惠親王沉不住氣了,真是的,平時也沒發現這朱大人說話這麼慢條斯理的。真是能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