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記住了!”
……
鑽山豹躺在炕上,胳膊上綁著夾板,用一根粗麻繩吊在胸前,胸腹間纏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條,散發著濃重的草藥味。
身上仍然火辣辣的痛,不過疼痛中帶著一絲麻癢,說明傷口正在癒合。
這很好。
只要身體恢復,憑自己的本事,天下何處不能去得?
不過一想到自己敗給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心裡就萬分不甘。
他到現在都鬧不明白,趙林中了毒針,怎麼就沒事呢?
習武進境神速也就罷了,還百毒不侵?
這小子身上的謎團太多了……
鑽山豹舔了舔嘴唇,想不明白,就暫時不去想,轉而打量自己身處的這間茅草屋。
房間很小,牆壁斑駁老舊,屋裡除了桌椅板凳別無他物。
就這僅有的幾件家當也相當有年頭,看著年歲比自己都大。
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他在逃亡的路上偶然間發現。
這裡地處偏僻,相對比較安全,加上他實在走不動了,才敲開一戶人家的房門。
一開始鑽山豹還擔心被人認出來,畢竟他的相貌在白頭山可謂家喻戶曉,就算沒見過的也都聽說過。
好在這戶人家裡只有一個三旬婦人,沒有男人在,看樣子也不像是個有見識的。
因為擔心暴露身份,他在路上就把鐵齒劍和罩袍都扔了,身上只著裡衣,除了鬍子沒來得及刮,形貌跟從前的土匪頭子判若兩人。
他跟婦人說自己進山遇到猛獸,身受重傷,婦人也沒起疑,幫他包紮傷口,安頓在家裡養傷。
“大哥,你醒了?”一個形貌平平,農婦打扮的婦人端著一隻陶碗走進來。
“餓了吧,喝點米湯。”
“謝謝大妹子!”
鑽山豹咧開嘴,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掙扎著伸手接碗。
“慢點喝,燙。”
婦人不避嫌地把鑽山豹扶起來坐好,陶碗直接放在他手裡。
碗裡清湯寡水,稀得可以照見人影。
若在平時,鑽山豹看都不會看一眼,現在卻感覺口水狂湧,喉結跟著動了一下。
喝了一口,甘甜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