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暈倒啦!”
“快來人,趙山不行了……”
挖掘河道的作場裡,三個漢子大聲呼叫,身邊地上躺著一個嘴唇發紫,臉色蠟黃的青年。
“嚎什麼嚎?不幹活了!”
監工揹著手,陰沉著臉走過來。
“吳爺,剛才趙山搬石頭,突然躺地上了。”光頭苦役回答道。
“我今天早上看他臉色不對,問他咋樣,他說還行,沒想到出事了。”另一名苦役道。
監工揚起下巴,示意光頭上前檢視,“摸摸還有氣兒沒?”
“有氣兒……”
光頭苦役探了探的趙山鼻息,本來想再摸他額頭,卻看到趙山臉上起了許多水泡,好幾個都化膿了,嚇得把手縮回來。
“吳頭,趙山的臉爛了。”
“真特麼晦氣!”
監工嫌棄地退了幾步,喚來一個差役,“你去把仵作叫來。”
差役領命離開,監工見幾個苦役還呆站著,斥道:“愣著幹什麼?你們會看病?”
苦役們對視一眼,轉頭幹活去了。
不多時,差役領著仵作趕過來。
仵作問明情況,蹲下來給趙山把脈。
苦役和犯人們竊竊私語,時不時地向這邊觀望。
監工走過來,故意大聲問道:“怎麼樣,有救沒?”
仵作嘆了口氣,“怕是不行了。”
“這……昨天還好著呢。”
“寒邪入體加上積勞成疾,以致根基大損,恐怕……讓家裡人來接吧。”
……
申時,日落之前。
趙山在營寨門口看見弟弟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趙林不但長高了,而且更加壯實了,神色從容,渾身上下透著股精神勁兒。
“兄弟,怎麼一個月不見,你跟變了個人似的?”
趙林雖然明知兄長不可能知道自己是穿越來的,心裡還是“咯噔”一下,心說還真換了一個人,只不過你一直沒發現而已。
“我變了嗎?”
他摸了摸臉頰,笑道:“我怎麼覺得兄長變樣了呢。”
“不這樣也出不來。”
趙山搖頭苦笑,“他們給了我一種藥,吃一半抹一半,就成了這副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