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師兄你沒大家說的那麼不近人情……”慕九歌明媚一笑，“就是我現在差藥材，急需，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還有就是好幾副丹方，我總覺得哪裡有點問題，你幫我看看！”
她說著，又指指煉丹房。
不過，慕九歌也確實是因為遇到了瓶頸，有些困頓，所以才走出來走走，吸收一下天地之氣，看能不能‘醍醐灌頂’，來個一瞬間豁然開朗什麼的。
現有個現成的“醐”，不用白不用啊！
寂雪衣看了她一小陣，長袖拂袖，一手負於身後，提步向前去。
雪白的薄錦飄帶，從少女手中抽出，在空中飛揚出一道優雅弧度。
走出幾步，見背後無人追來，男人緩步頓住，瞥過去的長睫輕顫，“還愣著作什麼，你可只有半月時間。”
“好嘞！”慕九歌展眉一笑，趕緊麻利地跟上去。
月影西斜，院中傳出清脆笑聲。
寂雪衣在丹道上的造詣，在如今的年輕一輩子之中，確實無人可及。
慕九歌許多困頓，思索數日都一籌莫展，經得他三言兩句點播，便立刻領會過來，真的收穫良多。
她的丹道之術，也日漸精進。
快到半月的約定期限時，老侯爺在西山營，終於聽到了音訊，才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整個京城都轟動了，他這個當爺爺的，居然還不知道。
又驚又喜又是氣的他，回城，一令急箋！
慕九歌跟火燒屁股一樣，片刻不敢耽誤，一陣風似地捲回家。
“爺爺，你回來了啊，身子怎麼樣了？都好了吧，還有沒有哪裡不適？”
慕九歌笑眯眯湊到老爺子身邊，小細拳頭，忙給他捶肩，“我正想你呢，不過爺爺你不是要在西山營待一陣子的嗎，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她真的是太難了……
慕鼎風哈一嗓子，撥開孫女的手，“少拿糖衣炮彈忽悠我老頭子，到底咋回事，你怎的成鬥聖閣下的弟子了？他們說的是真的假的，你敢騙我老頭子試試！”
那面透紅光的樣喲……
“好像，是，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慕九歌訕訕縮回手。
慕鼎風剛一伸手，慕九歌便兔子似地，一蹦閃開，頗有先見之明地護住腦袋。
“你，你，你啊……”慕鼎風驚喜交替，還有些頭痛惱火，哆嗦著手指指孫女，“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爺爺一聲，你以為是路邊隨便拉個人，叫聲老師就完了嗎？”
那可是鬥聖，莫天涯！
慕九歌很想說，事實上，好像……就這麼簡單啊。
但這風口浪尖上的，她可不敢開這口……
王虎見慕九歌在外昂首叉腰，橫著走，在家裡乖眉順眼，“孫子樣”，實在是忍不住，低頭憋笑。
“登師門，拜師禮啊，擇吉日啊這些……”老爺子碎碎念出一大串，“那是能馬虎怠慢的嗎！”
“事發突然，我也半點準備都沒有啊。”慕九歌直呼冤枉。
有誰跟她商量過這事兒的嗎？
“你還頂嘴？還有理了你！”慕鼎風胡子一橫，恨不得親自上手，揍她頓，“成為鬥聖閣下的弟子，你還吃虧了不成！難不成還有誰逼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