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看她那憋得難受的樣兒，“我可以不想嗎？”
“莫家你知道吧，東臨大陸十大靈師家族之一，鬥聖閣下便是出自於莫家。”蕭無靈自顧自道：“借這東風，如今莫家的威望可稱得上東臨第一靈師家族。”
慕九歌一副瞭然表情，笑著搖搖頭。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反正蕭無靈想說就對了。
反正閒來無事，慕九歌也就聽著，又疑問一聲，“寂雪衣也是莫家子弟？而且據我所知，鬥聖閣下似乎與莫家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
“你說到點上了！”蕭無靈提了裙襬，跟著在旁坐下，“大概就十年前吧，那時鬥聖閣下還未成聖，但也是神境中赫赫有名的一方人物！”
“哦對，就是和慕姐姐你的父親刀神閣下，並稱為當世雙傑。”
“雖不知鬥聖閣下為何與莫家疏離，但出了這樣一位人物，莫家當然是上趕著奉承討好，又挑出族中最精英的弟子，想讓鬥聖閣下收為徒弟，以承家族。”
“還有其他不少世家子弟也都心心念念，巴望著。”
“對於其他都婉拒了，但也礙於一些情面，不得不回家族應付下。”
“原本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卻不想，在拒絕一大批精英子弟離開時，竟一眼看中了最角落邊雪衣公子！”
“雪衣公子只是一個莫家旁系啊，八竿子打不著的旁系血脈，都不姓莫，而且那時雪衣公子都十歲了，還未開靈根。”
慕九歌指尖在竹編茶臺上有一下，沒一下輕點，“明珠不管如何蒙塵，終究是一顆明珠。”
蕭無靈煞有其事一語道，“這一般來說呢，靈師五歲之後，就能開靈根修煉，十歲之後開靈根的，十有八九是庸才，剩下的一個是廢物！”
慕九歌面色泛黑。
她十四歲才剛開靈根，怎麼辦……
蕭無靈沒察覺到慕九歌的異樣，哎一聲繼續道：“雪衣公子自幼失去了父母，又是旁系，十歲都不能修煉，在家族中的處境可想而知，處處受到其他弟子欺辱。”
“能活到十歲，就已是萬幸了！”
“而且據說，雪衣公子的母親來歷不明，又死的離奇，莫家長輩對之諱莫如深，就更加排擠冷待於他……”
慕九歌眸光漸深。
她這個身體，雖父母早故，但好到還有個爺爺疼愛。
加上身份尊貴，錦衣玉食不少，暗中雖被人欺負，受到嘲笑，可明面上可沒任何人敢對她如何。
但寂雪衣……
一個幾歲的孩子，不知道是如何忍受下那份孤獨和絕望的。
這個世界不曾待他絲毫溫柔，讓他如何愛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的人？
“莫家的那些老東西，天殺的有眼不識金鑲玉！”蕭無靈說著都覺氣憤。
“多虧鬥聖閣下慧眼識明珠，不然可就埋沒了一代天資奇才！”
慕九歌原本還有些感觸，卻被蕭無靈那磨牙的樣子給逗笑了，“你到底是上哪兒知道這麼多？”
“我自有我的門道。”蕭無靈朝慕九歌討賞似的一笑，“還有，當時不少人還暗地嘲笑鬥聖閣下的眼神不好呢。”。
“莫家一眾長輩也氣得夠嗆，說鬥聖閣下是故意打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