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臉上那悚然表情，滿臉寫著：是不是想要他老頭子的命，你想要就直說！給你就是，但別拿這樣的事來開玩笑！
口水都噴她臉上來了……慕九歌一臉懵逼，“又怎麼了這是？”
要不要這麼誇張！
“先別激動，別激動！”慕九歌安撫。
“冥千夜？你確定？你再說一遍！”慕鼎風哪還有什麼心思來和孫女鬥嘴，此時嘴中唾沫子直翻，老臉更是一片慎然，“你沒聽錯或者看錯？”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因為這片大陸，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地去撞這殺神的名諱。
他能不激動嗎，這小兔崽子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還讓他別激動！
“額……”慕九歌表情糾結。
她看向很像是眼盲，或者耳聾？
“額什麼額，問你話呢！”慕鼎風猛一嗓子。
慕九歌小臉扭曲了下，吞吞吐吐，道出最容易辨識的特點：“他大概十八九歲模樣，生得一抹血色長髮，容顏冷漠，瞧著是有點不近人情。”
但老爺子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方才提到鬥聖閣下，不都還很平靜嗎，有些情緒那也只是驚喜。
“他那是不近人情嗎？啊！”慕鼎風突然意識到自己嗓門兒太大，迅速壓下來，一字字低喝，“他是毫，無，人，性！”
一邊說著，老爺子一邊去拽孫女的袖子。
“爺爺你幹什麼。”慕九歌真的是怕了這老爺子了，哭著臉往後躲。
“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多個窟窿，少塊肉！”慕鼎風一本正經，檢查寶貝孫女有沒有缺胳膊少腿，“你碰他沒？就只是瞧見了一眼對不對。”
心中祈禱，可千萬別像遇莫天涯這樣，想想就後怕。
原本挺嚴肅的，慕九歌卻給逗笑了，“爺爺，別說得他跟瘟疫一樣好嗎，碰一下會死人啊。”
“會！”慕鼎風這悚然一嗓子，道得絕對，弄得慕九歌都愣了下，“啊？”
難道她遇到的是假的冥千夜……
“啊什麼啊！你還啊！”慕鼎風老眼發紅，指著孫女就是劈頭蓋臉的噴。
“爺爺，你別總顧著罵我，也得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人啊。”慕九歌無語問青天，覺得她現在出氣兒都是錯。
“我剛說你狗屎運，遇到了莫天涯，得了造化，結果你又給我整這一出，你撞誰不好，你偏偏撞到這個殺神。”慕鼎風都不敢相信孫女還完整地站在自己面前。
“還記得我剛說的，聖雲殿都不敢招惹的兩個人嗎。”慕鼎風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快不行了。
慕九歌點點頭，她剛就注意到了。
“一個是紫衣鬥聖，莫天涯，另外一個，便是你口中的這個人，血衣殺神，冥千夜！”慕鼎風胡子橫飛，朝孫女豎起大拇指，“你也真的是絕了，就出一趟門，一下就給湊了個整！”
他活這一輩子，沒佩服過幾個人，現在自家孫女算一個！
慕九歌小臉歪了一下。
她當是誇獎了……
“可是，神境麼？”慕九歌注意到，有些疑惑，“爺爺你不也是神境強者嗎，而且一隻腳都踏進了聖域，為何提到這個人，會如此忌憚。”
老爺子直接一聲，爆粗口：“你懂個屁！”
慕九歌嘴角狠狠一抽。
形象啊，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