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可能走,我的十四代祖輩都是在這塊地皮生計,貪饞又怎麼樣,我們不會走的。”華服中年男子神采淡然,眼光看著遠處連綴萬里的北荒山脈說:“鳥首龍身神會呵護我們,就像千年前周朝消滅,我們被鬼族入侵,差點滅族,一樣是鳥首龍身神搶救我們。”
黑衣老人無言以對,鳥首龍身神已經百年沒有現身,就算鳥首鎮年年祭祀一樣如此,地皮神本身便是宇宙神祇,人家壓根不需求祭祀一樣倜儻從容。
而且鳥首龍身神也只是七品境界,碰到貪饞這等兇物,自保都成問題,何處有工夫保護這座小鎮啊。
可道理只是道理,這片地皮對這裡住戶代表著世代傳承,這是埋藏在他們心中的信仰,就算是世界聞名的中州學堂也無法更改。
“一群不怕死的傻貨。”黑衣老人低聲罵了句,內心頭卻是已經有所決意。
就在這時,騎著猶如哈巴狗一樣異獸的男子突如其來,男子身形蕭灑,那異獸更是不凡,在山道上如履平川,幾個跳躍便到了山腳,不一會已經到了跟前。
“來者何人。”黑衣老人踏步上前,喝聲問。
韓坤雲示意小八停下,眼光好奇的審察著黑衣老人,對方胸口有適才女孩子一樣的標記,只是標記內多出了一個‘法’字,從氣味上來看,這老人好似便是之前苦戰的法相強人之一。
老人一樣在審察韓坤雲,對方似乎與周圍的氣味融合了一般,就在面前,但感知內卻一無所獲,這簡直見鬼了。
“您好,我乃山野之人韓坤雲。”韓坤雲跳下貪饞,抱拳拱手說。
“老漢湯顯祖,中州學堂法律院院長。”老人長相最清癯,但說出中州學堂之時,卻顯得異常雄渾。
韓坤雲臨時間對這個學堂好奇起來,叫蚩魅的小女孩提及中州學堂也是一臉驕傲,這位老人一樣是一臉驕傲,這學堂的歸屬感還真是相配猛烈啊。
“小兄弟,你來之時可有看到貪饞?”湯顯祖問。
“貪饞啊。”
韓坤雲聽後瞥了眼小八,這貨適才把人家給打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而他笑眯眯說:“被我殺了。”
“嗯?”老人眼光瞪圓,臉上盡是不可能置信。
“不要謝我,路見不平、拔刀互助。”韓坤雲一副很客套的神態擺手說:“那種兇獸,自得而誅之。”
“不是……”湯顯祖臨時間有些慌不折言,頓了頓後才重新找到了說話的本能:“你把貪饞殺了?”
“怎麼,有問題嗎?”韓坤雲疑惑看著對方,這群薪金什麼好似感覺很驚奇的模樣,不便是一隻七品的貪饞嗎,多大的事兒啊。
黑衣老人無言以對,那世界四凶之一,放眼世界沒人敢這麼拍著胸口說自己可以殺掉對方,因為貪饞依靠凶煞之氣生計,只要人間領有罪惡,它險些不死不滅。
於是殺掉,也不是不可能能,那是千年前的大能才有可能,當今這個世界法相便是止境,殺死貪饞其實太難。
搖了搖頭,湯顯祖不想再與韓坤雲多言,這年輕人氣力應該是有,他都看不透,但其實有點不著調,而且有點欺世盜名,在數千人眼前如此面不改色的說瞎話,簡直絕了。
也不曉得是何處跑來的,想要揚名立萬想瘋了吧。
韓坤雲也感覺到了什麼,他也不點破,這短長常利便的回答,他要是說封印了人家要去看封印地點他豈不是被直接戳破,不如說殺掉。
反正貪饞以後都很難察覺了,當今惟有他的寵獸小八。
“那麼我就不多打攪了,告別。”
語不投機半句多,韓坤雲拱手之後,再次坐上貪饞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