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聽到下人的稟報,手一抖,差點把懷裡的娃娃給扔了出去。她把目光投向婆婆,滿是祈求。
喬欣半倚在躺椅上,老神在在,喝著時下貴婦人之間流行的梅子酒。
酸味略重,甜味不足。
改進一下應該能夠大賣!
“阿孃!!!!”
“想見你就見唄,這個時候身子骨應該能受得了罵!”
張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死活不樂意。
“不不不,媳婦知道錯了,阿孃能不能幫幫我?”
天山託塔李天王,地上戒尺丈母孃,那都是殺氣騰騰,難應付的主。
父母天生就能壓制子女一頭,她實在是接不住他娘那張會噴火苗子的嘴和不管不顧的性子。
她也不能再傻傻的給婆家添麻煩了。
誰靠的住,靠不住,她若是還分不清楚。
那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啊娘,啊娘......”
"行了,行了,我見可以,怎麼做你都不能有意見,看在生養你一場的份上,可以給他們一條活路,但是還想像以前那樣以咱家的親家相稱,在外作威作福,想都別想!"
"聽你老的!”張氏忙不迭的應下。
“那行,石嬤嬤把人領進來, 把孩子抱進去,讓三娘子他們沒有吩咐不要出來。
還有你,今兒該儘儘媳婦的本分了,過來倒酒!那麼高興做什麼,把臉上的笑收一收.......”
喬欣一開口就把架勢擺了起來!
等張母被領進二門的時候,卻發現府裡的氣氛不同以往
。來往的下人面色肅穆,行事匆匆,要不就是站著跟木頭樁子似得。不見半點往日的活潑鬆散氣氛。
張母一踏進 進客廳,就見喬欣坐在上首,那通身的氣派更是讓她大不敢直視。
這還是那個在鄉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鄉野村婦麼?怎麼變化這麼大,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難怪女兒一直跟她說喬家今非昔比,自己當初不以為意,可這段時間的切身感受,讓她真正的認識了兩家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喬家已經是他們不可高攀的存在。
再看自己的女兒小心翼翼的 站在一旁,端著酒壺恭敬的伺候,哪還有半點官夫人的做派,完全就是個不受待見的下人待遇。
喬欣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冷漠地看著張母。
“你來了。”喬欣的聲音平靜如水,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張母心中一緊。
“見過夫人。草民過來見見女兒!”張母連忙行禮,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不必多禮。”喬欣放下酒杯,“既然你自己過來了也好,省的我派人上門叫你,怎麼,是打算領你女兒回去? ”
“親家母,這話可見外了,芸娘既然已經嫁到你們家,那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豈有再回孃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