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清將手上的信件摔在張氏的身上。
他與張氏的夫妻情分算是到頭了,原本想著和她好好的過著一輩子,沒想到還是事與願違。
他盡力了,奈何天不遂人願!
上輩子自己入京五六年就家破人亡,不到三十就死在流放的路上。
這期間,根本沒有六郎的出現,他也活不到如今的歲數。
流放路上是張氏不離不棄,替自己收屍,隨後陪自己而去!
他重活一世,一心念著前世的情分,對妻子費心教導和勸解。
甚至有時候替妻子扛下了罪責,只願一心相信張氏終有一天會理解他的苦心。
奈何她自己始終不爭氣,即使阿孃請了秦嬤嬤手把手的教,還派了白柳和石嬤嬤協助妻子做事,依舊沒有成功。
同為秦嬤嬤調教出來的大嫂越來越優秀,自己的妻子彷彿只願意沉浸在錦衣玉食的生活之中!
她怎麼敢和夏家人私下來往,那可是自己的政敵,是自己在安華縣和朝廷政策推動時最大攔路虎。
不僅如此,妻子居然早就和自己本家的人有了往來......
呵呵!!
好,真是好的很!
他喬雲清自詡聰慧, 沒想到卻被最信任的人耍的團團轉 !
喬雲清靜靜地坐那裡,直視著自己的妻子,眼神卻空洞無光,彷彿失去靈魂。
張氏的所作所為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痛他的心。也打斷了他平步青雲的夢想。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笑話。
張氏看到丈夫拿出的那些證據,一下子慌了神。
她明明做的如此隱晦,連夫君瞞著的,這些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這這裡?
看到喬雲清的反應,張氏這才後怕起來,他抱住喬雲清的雙腿求饒。
“夫君,妾身知道錯了,我這就派人把東西送回去,日後再也不跟他們來往了!”
“晚了,來不及了,就連我都得去陛下面前請罪!”
“不是,只是一點禮物而已,怎麼還會牽扯到陛下,婆婆一定有辦法的!”
喬雲清頓時氣笑了:“一點小事?呵呵,陛下要清除世家在鄆城的勢力,夏家首當其衝。
我這個鄆城的知州卻跟夏家人勾勾連連,這是一點小事?”
“要不是三郎不能有一個被休的母親,我絕對饒不了你!
搬家之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後宅吃齋唸佛吧!日後府裡的事情和你無關!”
張氏掙扎起來:“你要停妻另娶嗎,你別忘了阿孃定下的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