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霆撇過臉,硬邦邦的說道:“我知道,等接了二哥,我親自去一趟周家!
你也別說我了,最近二郎和定邊侯家的老三水火不容,一見面就跟仇敵似得。”
“哈哈,二郎呀,可不是不講理的人,定是別人欺負他,他才反擊的!管他哪一家的,縱子欺人就不是個好的,老子也不稀罕。"
喬雲信聲若洪鐘,雙目囧囧有神。聞言,不怒反喜。
他的兒子若是手無束雞之力,跑的比牛還慢,被人欺負了不敢還手,那他才該著急。
“你就慣著吧,哪有一點當爹的樣!”
說這話的不是徐氏是誰,可那話裡話外聽不出一點生氣的意思。
喬雲信瞟了媳婦一眼,呵呵一笑,未再多言。
徐氏現在一身近衛的裝扮,端的是英姿颯爽。
自從跟著婆婆學武之後,徐氏行事就越發利落,她本人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利落的裝扮。
隨著丈夫戍邊這幾年,遇到的危險是層出不窮。自己若是還是效仿京都貴夫人的做派,那隻能給夫君拖後腿。
再加上婆婆時不時的來信督促她學習,這幾年且不看喬雲信如何變化,就徐氏本人已經是脫胎換骨了。
以前她是依附丈夫的菟絲子, 那現在已經成長成了一棵獨立的凌霄樹,即使現在離開了任何人,她也能很好的生存下去。
喬雲霆對大嫂的改變也是吃驚不已,他恍惚從長嫂的身上看到阿孃的影子。
他大哥面對大嫂的時候心裡不發怵嗎?
還有,他未來的媳婦,說起阿孃也是兩眼放光,嬌羞不已,就是對著自己也沒這個樣呀?
莫不是以後采薇也要學阿孃的做派?
喬雲霆趕緊打住自己荒謬的念頭, 實在是不敢繼續想下去。
若是媳婦也學阿孃的行事做派,這輩子他甭想振夫綱了!
二郎還不知道爹孃在說自己,他連打兩個噴嚏之後就見到了自己最不願意見的人。
他覺得自己今兒運氣真背,剛剛溜達一圈,正打算去南城門等三叔接回爹孃,偏偏又遇到陸樂和恆亮兩個討厭鬼。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這次他打算敵不動,我不動!
奈何有人就是吃記不吃打,一見到他就跟泰迪附體似得,不衝著他狂吠兩句心裡就不得勁!
你說你好好的捧著二皇子的臭腳就行了,非要上杆子的踩他幾句幹嘛?
喬二郎這一段時間經歷的多了,忍耐的閾值直線上升。看著對方像跳樑小醜般的在那兒蹦躂。也不急於開口了。
陸樂對站在路邊的喬二郎,挑釁道: “聽說咱家酒樓的雅間被人全部承包了,我當是哪位貴客這麼大手筆,原來是你呀!你這麼缺錢嗎,可以跟小爺說,小爺可以施捨你幾兩!”
“哈哈哈。”
四周笑聲頓起!
喬二郎騎在馬上,落落大方,漫不經心開口:“行,你大方,一萬兩能給嗎,不還的那種!”
“你.....”
眾人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