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不敢下重手逼死陸危樓,如果陸危樓死去,他們就拿那道可怕的意志再沒有任何的辦法。
最後三者也不知是透過什麼方法,居然是達成了共識。
三方各自拿出自己三成的修為,配合元嬰大道尊施展出大光明宮的禁忌封印之術輪轉三才咒印,這才成功將陸危樓體內的那股意志完全封印到了他的手臂之中。
聽到這裡,陸危樓沉默了許久。
此前就說過,陸危樓對於他身體裡的那股意志並沒有排斥感,而對方也沒有藉著自身的霸道力量,來強行奪舍陸危樓的身體。
在剛剛整合葬神龕的時候,陸危樓便有那種感覺,那就是那股意志是能夠與自己的靈魂共生共存的。
可是如今它被封印了,看著自己手臂上的三個圖案,他絕對不會有半點感激那些人。
“陸小子,你知道你瘋魔的時候有多可怕嘛!那真的是……”黛綺斯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得形容起了當時的場面。
陸危樓卻是冷冷得打斷:“那頭火麒麟最後怎麼樣了。”
對於另外兩方對他出手之人,他雖然厭惡,但卻並沒有太強的敵意,甚至也理解他們的選擇,可是火麒麟不同,它虐殺了自己的父親,並不是簡單的殺死,而是生生折磨,使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陸危樓所不能容忍的。
柏櫟輕輕嘆了一口氣:“封印完你之後,兩位前輩同樣覺得放任火麒麟離開會遺禍蒼生,而那時又是它最虛弱的時候,被你先後重創數次,又損失三成的修為,可以說是奄奄一息。於是再度聯手,準備一舉將火麒麟誅殺在大荒。”
“可不是嘛,”黛綺斯有些激動道:“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我家仙尊就能夠將它鎮殺,如果不是失去了五色浮塵和日月明王冠兩件至寶,那火麒麟可以說是死定了。”
陸危樓這些話顯然是沒有聽進去的,他只知道火麒麟並沒有死去。
“所以,他們仍然沒有殺掉火麒麟。”
“喂喂,你這是什麼語氣!”黛綺斯不滿得囔囔道。
柏櫟連忙出來打圓場:“火麒麟畢竟是洪荒異種,能夠從那個修羅時代活下來的生靈,沒有哪個是好對付的。只是此次它也至少折損了數千年的修為,在未來的百年裡怕是再不會現世了。”
“數千年嘛,”陸危樓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
柏櫟輕輕拍了拍陸危樓的肩膀:“小樓,想想大荒平原死掉的那數十萬生靈,這一切因果都在其中了。”
陸危樓怔了怔,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柏櫟又問道。
陸危樓搖了搖頭,如今的他只剩下孤寡一人,前路何方已經沒了定向:“或許我會去中原一趟,當初我和父親是被某個勢力追殺入了西域,我想回去尋找當年真相,如果有人還欠我們一個公道,我便順手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