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膽敢當街聚眾鬥毆,莫不是不將這鎮上的官衙捕快放在眼裡!”
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在街道上響起,眾人抬眼望去,一人身穿官府緇衣的年輕捕快策馬而至。
年輕人一身的英武氣,頗有些沙場武將的感覺。
此人名叫程鈺,過去還真的是一員齊國的戰場校尉,只是因為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這才來到了興業鎮當起了一個小小緇衣捕快。
程鈺腰懸一柄鎏金狹刀,另一側掛得則是官府捕快腰牌。
不久前他剛剛巡街至此,聽聞街口鬧出不小的動靜,連忙趕來檢視。
程鈺先是上下打量了孟珺桐,項銘還有白羽一番,繼而又望向了馱著白羽的那頭毛絨巨獸,這才眼神不善看得轉望向了提斧大漢。
“範寅,你這又是在作什麼死!”程鈺在興業鎮的日子已然是不短,看過眼下這場面,自然也知曉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名叫範寅的傢伙,仗著手底下有著一支號稱百屠幫的不入流市井幫派,一向是橫行鄉里,無惡不作。
程鈺早就想要對付這個傢伙,可是奈何範寅的靠山實在太硬,據說與此地一郡的太守還有關聯,這小小興業鎮府衙的小小父母官又哪裡敢去得罪這樣的人。
範寅顯然也不如何給這年輕捕快面子,這些年來,雙方之間可是沒少較量。
當下範寅梗著脖子吼道:“程鈺,做為興業鎮的一鎮捕快,有人來興業鎮鬧事,搶掠你是不是也該管管。”
程鈺差點笑出聲來:“你範寅說別人搶掠,哈哈,真的是,好,你說說看,是誰搶了你,又搶了你什麼?”顯然程鈺壓根沒把範寅說的話當真。
範寅提著手中巨斧指向項銘,剛才項銘那一腳不輕,這會兒他提斧的手還微微有些顫抖:“就是這傢伙,搶走了我們在伏機山捕得的一頭白毛異獸。”
白毛異獸說的當然就是白澤米爾了,不過此人的臉皮是真的厚,說出此話來,面不紅氣不喘。
程鈺轉過身去望向項銘和孟珺桐三人:“你們可有申辯?”
項銘同樣是一笑,還別說項銘與程鈺站在一處時,兩個年輕俊顏還頗給人幾分珠連璧合的感覺。
“捕快大人,山中隨意捕獲的野獸便可如此溫馴,供人騎乘,大人可曾有見過?”項銘指了指此刻正安全馱著白羽的白澤米爾。
米爾有些不悅,項銘居然敢將他與山林野獸相提並論,如果不是孟珺桐不准他開口說話,否則他一定要好好將這傢伙罵一頓,噴他個有眼無珠的狗東西。
程鈺倒是挺好奇,這種異獸他也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當下走近兩步檢視。
他走的倒是小心翼翼,好像也是怕米爾暴起傷人一般。
可是米爾卻是一臉不屑得撇了他兩眼,那充滿人性化的眼神看得程鈺大為吃驚。
“還真是頭靈獸啊,居然已經能識人性。”
“那白毛獸就是我們捕到的,就在伏機山裡頭!”立刻有百屠幫的小弟開始此起彼伏的喧鬧起來。
“閉嘴!”程鈺一聲厲喝,場中立刻安靜下來。
“程鈺,我勸你這事不要管,否則。”
範寅正要出言威脅,程鈺一揮手:“你給我閉嘴吧,一腳讓人踹飛這麼遠,還有臉甩橫,你當我沒看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