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冷冷的盯住白落裳,一雙眼睛精明的好像一眼就能看出白落裳是不是在撒謊一樣,可惜,這種精明的假的,這縣官根本就是一個糊塗官。
糊塗官敲著桌子,冷冷的審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白落裳嘆氣道:“剛來不久。”
縣官冷笑一聲,“你才剛來不久,本縣就發生了命案。”
白落裳啞然,“這兩者之間,有何聯絡?”
縣官又是一聲冷笑,“本官任命灃州城縣官三餘年,從未辦過人命案子,你是頭一個被本官堂審過的殺人嫌犯。你說,這事是不是太巧合了?”
“好巧,我也是頭一回進衙門。”白落裳不好意思道,“也是頭一回進牢F縣官皺了皺眉,強調道:“本官也覺得好巧,不過我覺得巧合的地方是,你一來,本縣就發生了命案。”
聽這意思,還是說他的嫌疑很大?
不過,被縣官這麼一說,他還真是有很大的嫌疑,實在太巧合了。
白落裳施施然地垂下頭,一時間也懶得再多費口水為自己辯解了。
縣官靜靜的翻著書,樣子看起來似乎很認真,但從剛才起,他就一直盯著書裡的一處,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還睜著,白落裳一定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忽然,縣官又開口道:“你是不是想要越獄?”
白落裳被問的莫名其妙,反問縣官:“大人的監獄難道很容易讓人越獄?”
縣官笑道:“當然不是。”
“哦?”
“因為監獄外是大便池,一般人在聞著味兒的時候,已經被燻得腿腳發軟,所以更被就沒有力氣再去卸窗逃獄。”
原來,大便池的作用在這裡。
白落裳暗暗翻白眼,要不是因為牆外頭有大便池,他早就跳窗走人了。
不是他越不過大便池這條溝壑,而是他見不得大便池那噁心的陣仗。他寧願捂住鼻子呆在牢獄的草堆裡,也不願意飛出去看一灘惡臭的大便池。
不說還好,這一說,白落裳就覺得渾身都被牢房裡的臭味燻得臭烘烘的,正當他忍不住噁心的時候,李原崢走了進來。
只見他朝縣官俯首拜禮,一板一眼道:“大人,你該吃飯了。”
“好。”縣官看了下白落裳,道:“你跟本官一起吃。”
白落裳大感意外,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哪裡還有食慾,滿腦子都是大便池的惡臭,又不好意思說明白,所以只好感激道:“多謝大人美意,只不過……”
縣官皺了皺眉,道:“你不願意?”
白落裳話鋒一轉,道:“草民只不過是受寵若驚,大人不嫌棄,草民自然是卻之不恭。”
縣官又看向李原崢,道:“吩咐下去,本官就在這裡請人一同進食,讓人將飯菜端過來伺候。”
李原崢用力瞪了縣官一眼,也沒多抱怨,轉身吩咐下去。
少時,廚子便端上飯菜來。
縣官用筷子戳了戳盤子裡的雞,問道:“怎麼會有肉?”
廚子回稟:“早上院子裡的雞被李護衛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