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著樹葉,沙沙的響。
原本微弱的光線,也在溼冷的風中搖搖爍爍。
白落裳轉頭望著地上躺著的兩個沒有呼吸的人,一個身體還是熱的,另一個已冷。
“這兩人如果不是季殷三殺的,難道是你殺的?”秋離鳳突然這樣說道。
嶽北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越發冷漠和僵硬,沒有一點光彩。
白落裳吃驚的看向秋離鳳,“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不可能!”
秋離鳳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盯住嶽北川,不急不慢的道:“為什麼不可能?這裡除了這個人,就沒有別的人,如果兇手不是季殷三,自然就會是他,畢竟這兩個人是不可能自殺的。”
白落裳的臉色微微一僵。
這話好像也是很有道理,白落裳也忍不住詫異的看向嶽北川。
如果這裡沒有別的人,兇手也不是季殷三,那麼,嶽北川就是唯一有可能行兇的人。
只不過,嶽北川又怎麼可能會是兇手呢?
“這是不可能的。”白落裳固執的說著,“他有理由殺季殷三,卻沒有理由殺谷空音和易孤行。”
秋離鳳冷笑道:“你不是他,也不瞭解他,又怎麼會知道他沒有理由殺這二人?”
這樣一句問話,猶如一場當頭潑下的冷水,讓白落裳的心底瞬間變得冰冷。
對呀,他根本就不算認識這個人,又怎麼可能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想的?
或許,他真的有理由?
秋離鳳冷冷道:“雖然我並不認識季殷三,但聽說季殷三性格狡猾,酷愛施詐,如果他知道有人會來刺殺他,他決不可能還呆在這裡等著他們上門。”
白落裳不解的看向秋離鳳,“可是他也不可能會事先得知有人會來刺殺他。”
“他會。”秋離鳳篤定道,“如果是嶽北川前來行刺,季殷三就有可能提前知道。”
白落裳驚訝的跳了起來,“為什麼他就能提前知道?”
秋離鳳沒有說話。
嶽北川冷笑一聲,低聲道:“因為我是一個有毛病的人。”
白落裳生氣的盯著他,“你到底還有什麼奇怪的毛病?”
嶽北川道:“我從不暗殺別人,在準備殺一個人之前,我會提前告訴這個人。”
白落裳沉默了。
秋離鳳冷冷道:“所以,季殷三就有可能在他們來之前就藏起來。”
白落裳還是不相信,問秋離鳳道:“就憑季殷三的身手,我認為他完全沒有必要藏起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你說過,只有季殷三會使用帶有百丈愁的雙牙刀嗎?既然他們都是死在百丈愁之毒,殺他們的人就只會是季殷三。”
“沒有錯。”秋離鳳冷冷的看著嶽北川,道:“可是他卻說不是季殷三,也就是說,除了季殷三,還有人會使用雙牙刀。”
白落裳瞪大眼睛,“這種刀原來不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