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話音一落,誰知二徒弟竟像是沒有看見他,也沒聽見他說話一般,連半個反應都沒有給出來。
年輕人原本覺得面子掛不住,可他也是一個懂得禮貌客氣的人,於是就又說了一句:“我們來了。”
大徒弟不停地拉著風箱,頭也不抬的回答:“我們也看見了。”
年輕人的禮貌客氣,並沒有得到同樣禮貌客氣的回應,但是年輕人也不生氣,繼續盯住那個木頭一樣的二徒弟,好言問道:“你師父呢?”
二徒弟自然沒有答話,二徒弟就好像是一個只會打鐵的木頭。所以回答年輕男人話的人,還是埋頭拉風箱的大徒弟,只聽他說:“正在後屋呢,若你還要問他在後屋做什麼,當然是喝酒。”
這話已經回答的十分明白,年輕男人不再說話,雙腿一夾,韁繩一緊,這匹馬突然像一支利箭一般竄向後堂。
白落裳和張三鐵正喝著酒,就見有人騎著馬直接闖了進來。
還好門是開著的,不然這門非得被撞碎不可。
白落裳眨了眨眼,盯住手中的碗,喃喃道:“我好像看見有人進來了。”
張三鐵嘆了一口氣:“確實有人進來了。”
白落裳又喃喃道:“我好像還看到了一匹馬。”
張三鐵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碗,看著進門的人,無奈道:“的確是有一匹馬,一匹瞧起來很不錯的馬。”
白落裳想了想,很疑惑的道:“奇怪,怎麼會有人將馬騎到這裡來?我覺得是眼睛看錯了。”
張三鐵道:“你沒有看錯,當真是有人騎著馬從外頭進來。”
白落裳喝下碗裡的酒,轉頭看著高高坐在馬背上的青年人,嘆道:“原來真是有人進來了,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我發現你們這裡的人好像有一種毛病,一種非常奇怪的毛病。”
張三鐵奇怪道:“什麼毛病?”
白落裳回答道:“你們這裡的人好像都不喜歡用腳走路,都喜歡騎馬,連進屋都得騎馬。”
張三鐵笑了一聲。
青年人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白落裳,表情冷冷的,過了一會兒,才沉聲問道:“你是誰?”
白落裳拍了拍酒罈子,笑道:“我是來喝酒的。”
青年人轉頭看著張三鐵,沉聲問道:“你在坐什麼?”
張三鐵端起陳酒的碗,“陪朋友喝酒。”
青年擰著眉,用馬鞭指著白落裳,問:“他來這裡是要幹什麼?”
張三鐵看了看白落裳,笑道:“除了喝酒外,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做。”
青年人眼睛眯了下,“我要的東西,什麼時候可以拿到?”
張三鐵無奈的看著年輕人,嘆道:“你剛才是從外面進來的?”
年輕人冷冷答道:“我是從外面進來的。”
“那你是看到了我那兩個徒弟了?”
“我是看到了你的那兩個徒弟。”
“那我就不需要你的問題了。”
年輕人要的東西,正是他們不吃不休日夜打磨的那柄玄鐵寶劍,只是那柄劍還沒有真正完成。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才冷冷道:“我們在趕時間。”
張三鐵道:“我們也在趕時間。”
年輕人的臉色又沉了一沉,眉毛也漸漸皺了起來,“之前你我說好了七日能成。”
張三鐵淡然道:“這才六日,尚不足七日。”
“今日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