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菟太守府。
是夜!夜色迷濛。
池塘邊,柳樹抽出了新芽,雖然充滿了生機,但在月色下顯得是那麼的淒涼。
池塘邊坐著一個曼妙的身影,只是略顯消瘦,太守府除了貂蟬,很少有丫鬟、僕人在這裡停留。池塘邊的貂蟬垂下頭,青絲在微風中肆意妄為,一滴眼淚,滴落在清冷的池水裡。
她又想起了,那一天,那個人,那句話,那溫柔的手。
“吶...吶...!月兒做什麼事都只會給振大哥添麻煩,振大哥會拋棄月兒嗎?”
“怎麼會,我怎麼捨得,因為我們家的月兒,是天下最嫵媚勾人的小妖精。”
水裡映著星光。星光朦朧。
她忽又抬起頭,滿天朦朧的星光,似已全都被她藏在眸子裡,閃爍著銀輝。
貂蟬在無意間聽到張振被下獄的訊息後,日漸消瘦,以淚洗面,彷彿她丟了魂。
是啊!她心已經不在了,飛去了洛陽。
......
翌日,洛陽皇宮外。
刑場被禁衛軍圍得水洩不通。
張振被帶到刑場,一同的還有劉陶、陳耽,因盧植是劉備的老師,也因此被靈帝下旨無罪釋放。
張振苦笑一聲,這還真是諷刺,沒想到自己也有上刑場的一天。
劉陶、陳耽二人面如死灰,縱使他們再愚忠,現在也是心灰意冷,本想勸解陛下迷途知返,不想現在卻要身首異處,做那刀下之魂。
陳耽狀態瘋狂:“哈哈哈,我陳耽雖死無憾,大漢江山亦分崩離析不遠矣!”
“哼!”十常侍宦官蹇碩一腳踹在陳耽背後,道,“老匹夫不妨告訴你,靈帝也沒幾天好活了,有我們十常侍在,大漢以後會怎樣,就不勞你費心了,今天就是你老的祭日,你就乖乖上路吧!。”
“你...你...閹人,閹賊,你們不得好死。”劉陶前去扶起被臺階撞出血的陳耽。
“呸,不得好死,就憑你們,呵呵,就算是徵北將軍,還不是我們侯爺一句話的事。”蹇碩陰深地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你就是蹇碩吧!真是人如其名,不是一般的大。”張振蔑視的眼神盯著不遠處肥胖的體型。
他蹇碩何時被人嘲笑過,氣急攻心,不怒反笑道:“喲!這不是徵北將軍嗎?嘖嘖,咱家差點還沒有認出來,能監斬鼎鼎大名的徵北將軍,這感覺還真是美妙。”
“呵呵,先讓你嘚瑟一會。”張振心中腹誹,冷哼一聲。
見張振彷彿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蹇碩勃然大怒,見天色,時辰還差一個時辰,也不等了大手一揮,說道:“時辰以到,斬!”
雪亮的虎口大刀,閃爍著冷輝,映亮刑場。大刀上匯聚了所有的目光,現場變得一片寂靜。
大刀一點一點朝下方落下。
蹇碩緊張地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就在一滴汗水緩緩滴落而下時。
“咻!”
一道破空尖嘯聲,打破了刑場的寂靜。
“噗嗤!”
一支狼牙箭,穿過了行刑大漢的咽喉,大漢直立當場,揮下的虎口大刀停在半空。
“咻!”
又是一箭直奔蹇碩而去,蹇碩彷彿感覺到了死亡的召喚,兩股戰戰,腳下瞬間溼了一片。
“當!”
一把大斧千鈞一髮之際擋在了蹇碩面前。
這就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儘管蹇碩早有準備,還是被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