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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從張飛三人口中得到太多的資訊,但是,用腳指頭也能猜想得出,這三萬大軍,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蒼狼營’……”李儒長長的拉了個長音,彷彿沒有聽到馬騰的咆哮,抬頭看了看屋頂,似是自語,又似是說與眾人,喃喃念道:“號稱張振麾下四大精銳之一,草原上,與匈奴、鮮卑對戰從無敗績!”
“不知三位將軍是如何逃得出來的?”李儒話音落下,轉頭看了看張飛三人,低聲問道。
“回李先生,正如先生所言,張振大軍東西兩個方向是‘虎護營’包圍,北貼河水沿岸,南有‘蒼狼營’、‘先登死士’的包抄,那‘先登死士’也端是厲害,末將上前還不曾戰得一回合,險些命喪‘先登死士’的陣中,就連末將的愛馬,哎……”閻行說到這裡,輕輕長嘆了一聲。
聽到連閻行也在“先登死士”手上吃了虧,眾人無不面面相覷,雖然閻行不如典韋、關羽、黃忠等人出名,但是也是韓遂手下為數不多的大將什麼武藝,眾人可是都知道的,竟然連他都撐不得一合,那……這“先登死士”也太過恐怖了一些!
馬騰此刻,也顧不得去心疼他那三萬大軍,剩下的,只有吃驚!而劉備,此刻,再也興不起半點數落之心,豁然站起,一個箭步躥到張飛近前,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起來,緊張的連聲問道:“三弟,無恙乎?”
“大哥放心,俺老張皮厚些許小傷不礙事!”感受著劉備濃濃的親情,張飛語帶哽咽,接著說道:“‘張振軍’的包圍,當真同先生所說一般,密不透風,簡直可以說是無懈可擊!末將三人,卻是涉水而過,這才脫得一難,至於三萬大軍,恐怕,再難逃出張振的包圍。依張振的為人,現,這些士兵,估計都成了他的俘虜了吧!”
“‘蒼狼營’、‘虎護營’、‘連弩營’,貌似就連公孫瓚最得意的白馬義從好像也出現了……張振果然好手筆!一戰中,精銳幾乎全出,世人都說張振逢戰善用精兵,此言果不假也!只是聽說張振軍中還有專門針對騎兵的先登死士,為何不見其蹤影。”
“不好...!”突然,李儒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失聲驚呼道。這一嗓子,嚇得眾人一跳,眼前的賈詡,完全超出了眾人多日來的認知。好象,印象中的李儒,總是那一副風輕雲淡,一副高人的模樣,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這會又是怎麼了?
“李先生,您這是……。”劉備道潼關後就與李儒如膠似漆,卻也不曾見過李儒這般失態,一楞後,忙問道。
“大事不好矣,恐怕,韓將軍他此刻將陷入危險之中矣!”李儒頓足說道。
“我家主公他怎麼了?李先生,你快快說啊!”閻行聞言,頓時亂了分寸,跨步上前抓著李儒的雙臂,急聲問道。
“張振幾大精銳盡出,獨獨留了‘先登死士’在軍中,怕是別有用意。李某素來聽說,‘先登死士’乃是騎兵的剋星,就連草原上縱橫無敵的騎兵也是不敢與其爭鋒。若韓將軍此番劫營,張振不曾料到,一切還好,若被其料道,那……。”說到這裡,李儒突然止住,不願再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然十分明顯,眾人都能猜到,若真如李儒所說,怕是韓遂此行也是凶多吉少啊!
“李先生,你不是後派張橫張將軍前去支援韓將軍了嗎?如此來看,也算不得什麼壞事,縱是劫營不成,韓將軍也應該能全身而退吧?”劉備皺著眉頭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
“不被料到,大事可成。若被料到,休說兩千,即便是兩萬又如何?張振用兵,從不給對手任何的退路,哎,究竟,這張振是一怎樣的人?他軍中,又有什麼樣的人存?田豐?沮授?還是賈詡……。”李儒面帶憂愁,這次,怕是真的碰上了對手!這潼關,好象,也不是那麼安全的地方,這萬一……。
“不行,我要去救我家主公!”閻行低吼一聲,也不再去徵求眾人的意見,猛然一甩袍袖,轉身“噔噔噔”就向屋外走去。
“可笑啊,自不量力!”看著眾人紛紛色變,欲去阻止閻行,李儒冷聲笑道:“莫非,忘記了自己方才驚魂不定的模樣了不成?”
“姓李的,你說什麼!?”閻行聞聲,前衝的腳步立時止住,“唰”地轉過頭來,紅著眼睛狠聲問道:“你再給我說一次!”
“再說一次也是這樣,難道,還需要欲蓋彌彰不成?”李儒輕笑了幾聲,置閻行兇狠的面色於不顧,顧自說道:“明知道事不可為,卻偏偏去送死,死一個還不夠,莫非,汝想將汝家主公帶來的八萬大軍全數添進去嗎?還是說,你能帶領大軍獨抗張振的大軍?”
“你……。”閻行粗紅著一張臉,卻是啞口無言,戰勝張振?笑話,若他能勝之,方才還用那麼狼狽嗎?李儒的話雖然難聽,但是,卻無不是說實話!閻行也知道,自己這一去,救不救得出韓遂還兩說,一個不好,自己也要搭進去。張振沒有覺察到後續劫營的計劃,那也就罷了,若是知曉了,那,恐怕,自己帶多少軍隊,也是無濟於事!可是,難道自己就不去救麼?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鴉雀無聲。李儒的話,雖然是說給閻行聽,但是,眾人無不感覺心情的沉重,事到如今,任誰也沒有當初的那麼樂觀了。
此仗,兇險至極啊!弄不好,不只這關中不保,漢中、西涼,怕也將早添戰火!這一仗,勝則好說,若敗,至此,怕是張振也有了足夠的藉口來攻打漢中、西涼了吧!
“什麼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陡然傳來一聲士兵的喝聲,隨之,一聲聲擎槍抽刀的聲音門外響起。
這是……難道張振攻進潼關了不成?一喝聲,頓時將眾人自沉思中驚醒,面面相覷,卻也想不出這是鬧的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