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府城之中的高層人物們慌亂不已的時候,深山之中的野獸們也在急速的向寧府城折邊趕過來。成群的野獸,就像是野獸的潮水一樣往這邊趕過來,就連天空都被他們所激盪起的煙塵遮蓋,黃土漫天,夕陽的餘暉暗一點微弱的光芒在也擋不住這厚厚的煙塵,很快就被遮蓋了。
隱隱約約的有人已經聽到了野獸嚎叫的聲音,一個人聽見了就有一群人都聽見了。但是大家還是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只覺得隱隱的有一些的慌亂。人就是這樣,感覺哪裡不對勁了往往會會先是很冷靜的去判斷是什麼事情,但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往往事情你也判斷出來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你要是再說想要逃跑,已經就來不及了。
今天就是這樣,大傢伙都聽到外面有動靜,但是就是本能的習慣性的去判斷,這是什麼動靜?哪來的這動靜?
說起來判斷這麼個事情需要的時間不會很長,但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這就已經決定了寧府城要面臨的滅頂之災!
野獸們還在不停的奔襲著,四條腿的跑的是比兩條腿的要快。就這一段距離,要是一個人他走著走得走上一天,但是這些野獸們只是用了半天的時間就進入了視線之中,守城的將士們看見遠處的煙塵,也都早早的戒備起來。但是當自己親眼看到眼前的一切還是很震驚,有的人甚至連反應都做不出來,只是張大了嘴,手指指著前面發不出聲音。
野獸們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狂地向前面衝,也不管前面有什麼障礙,似乎什麼障礙都阻擋不住他們的腳步。到了城牆下面,野獸們居然用身體當作是階梯,讓自己的同伴像上面爬過去。就像是人梯一樣,它們在合作。
也許是因為從來沒見過吧,這些士兵們居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能夠如此配合的野獸。那配合的默契程度,甚至比軍隊都要強的太多了。就是在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上,那些野獸居然已經登上了城樓,這些士兵們甚至都沒有經歷過戰爭,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甚至都沒有一絲絲的機會就被成群的野獸吞噬了,連渣子都不會剩下。而做完這一切之後,這些野獸們就繼續向前衝,他們的目的地不是這裡,他們也不僅僅是為了出來殺幾個人而已。
身軀巨大的那些野獸,他們無法透過獸獸相疊的方式來進入到寧府城之中的,但是他們巨大的身軀和巨大的力量是天生的優勢,他們只需要強硬的撞擊城門。
轟的一聲巨響,城門就這樣破開了。那些用來防禦的工事在這樣的攻勢面前沒有一點點的作用,輕而易舉的就被破了個乾乾淨淨,再也不能夠使用了。
這個時候人們也反應過來了,連忙開始逃跑,街上亂作一團,一片狼藉。
人們在遭遇到突然的災難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跑,尤其是在極度恐慌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就算是再怎麼攔截他們都不會有用的。大街上亂作一團,就算是平日裡威風八面的巡邏計程車兵現在也都亂了。面對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會這樣的吧?
大街上亂作一團,那些大家族的家裡面也是這樣的,誰還管你當時是什麼家主還是少爺,是太太還是小姐,現在都慌忙的找路子逃命,或者是在忙著抓那些金銀細軟。樹倒猢猻散,這個時候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陳家,倪家,還有黃家都是這樣。
別的家主或許還希望能夠搏出來一條活路,但是這三家不一樣,他們合成主應該說是最瞭解這一次獸潮的人了。
還有希望嗎?不會在有希望了。這一次的獸潮很不尋常,城主之前老早就說過了。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會有風險,只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危險。危險到自己現在恐怕連活下去都會是一個問題。
陳坤就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任憑外面再怎麼亂成一鍋粥,自己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面如死灰一般。
不管是自己的兒子還是自己的那些太太姨太,現在這個時候那還有那個功夫管什麼恩恩愛愛?
陳坤就無力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就是人啊!大難臨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啊!現在想一想,當初陳悅無意之中提到了一個仙凡之間的規矩:仙凡兩隔。仔細的想了一想,自己的這個女兒這一段時間也沒有出現過吧?仙凡兩隔,原來這就叫做仙凡兩隔。陳坤似乎有一些明白了。
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陳坤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似乎這一刻他才明白了許多事情。原來他和外面的那些賤民沒有什麼區別。大家都一樣會死,在這個時候他的境遇甚至還不如那些賤民。
城主府之中,城主大人抱著一個盒子,慌慌張張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輕輕扭動了自己桌子上的一個擺飾,一個出口出現在了他的床邊。那是一個暗道,他就是憑藉這一條按到安安穩穩的活了這麼久的。無數的苦難都是因為這條暗道而活下來的,這是他的秘密。
“我才不會動用那個力量呢!”城主慌慌張張的,抱著自己的盒子,連衣服都沒有換,依舊是一套寬鬆的睡衣,“我,我一定會活下去。我要活下去,賺更多的錢!”頭也不回的就向暗道裡面跑了出去,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衝進城池的野獸們開始分散開了,他們無情的獵殺,盡情的報復。他們摧毀了城中的那些太太們很喜歡的皮草店鋪,撕爛了虛偽的標籤橫幅。盡情的報復,這是他們的報復!
在寧府山上,一隻蒼色的狼淡淡的望著,觀望著這一切,眼中不時的還有幾分迷茫和疑惑。就在他的不遠處,一隻花斑猛虎和一個枯瘦身影淡淡的看著這些。花斑猛虎趴在地上,慵懶的閉著眼睛,一切都與它無關。那一個枯瘦的身影,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他喜歡殺戮,如果不是顧及到了一些規則的話。他說不定現在自己就親自上場了,但是即使不能上場,就在這小小的山丘之上看著這殺戮都讓他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