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靈回到教室後,沒過多久就上課了,可是白易瑤卻一直用敏銳的目光盯著她。
直到下課以後,白易瑤才好奇地走到她面前問道。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有嗎?”柳惜靈輕輕地說道。
“你看,又躲開了——做什麼虧心事了?”白易瑤撇著嘴打趣地問道。
“小瑤,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白易瑤不解地照做了,柳惜靈凝視著她那隻纏著繃帶的右手,然後用自己的右手慢慢地握住,狠下心來緩慢地增加力道。
柳惜靈撇著眼悄悄地觀察著白易瑤的表情,而後者臉上除了疑惑外別無其他。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你傻啊,纏著繃帶怎麼看得出來。”
“也對啊。”柳惜靈尷尬地笑笑,忙縮回手來。
“不用擔心,我今天早上剛換了藥。”
“那就好……”
白易瑤注意到柳惜靈說話時有一種遷就的感覺,於是又問道。
“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吧?”
柳惜靈正猶豫著怎麼回答,班長田越月卻突然插進了她們的對話。
“柳惜靈同學,昨天在家休息的怎麼樣?”
田越月微笑著朝著柳惜靈說道。
“嗯,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實際上有件事差點忘記通知你了——”
說著說著,田越月已經拉起柳惜靈向教室外走,然後她故意稍大聲地說道。
“班主任要找你問一些關於前天請假的事情,她似乎不太相信我呢。”
田越月帶著柳惜靈往樓上走,高樓層的教室都是用來作倉庫的,所以很少有人會來。田越月拐過樓梯的拐角後就鬆開了手,表情稍微有些嚴肅地看著她。
“白易瑤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吧,”田越月皺著眉頭,又撇著頭說道,“其實,前天那件事情以後,我也稍微能看見一些類似妖力的東西了。昨天我就發現她身上不對勁了,但是又不太確定,只是悄悄地觀察著她——剛才你測試她了吧?”
柳惜靈驚歎於班長田越月的觀察力,然後弱弱地點了點頭。
“這只是我的猜測,白易瑤會不會因為某種妖力的影響而失去了痛覺?”
聽到“痛覺”兩個字從田越月口中說出時,柳惜靈擔心的事情如同得到了印證,情緒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先是痛覺,接下來又是什麼呢?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的身上也有了變化,只是我不知道我們是否有一樣的情況,”田越月頓了一下,戒備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又繼續說道,“你來看一下這個吧。”
田越月伸出胳膊來,然後慢慢地把袖子往上擼,進而露出纖細的手臂來。手臂上白皙的面板和鮮紅的血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盤根錯節,又如同暴露在體外一般。
田越月看出來了柳惜靈眼神中流露的驚恐的神情,於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看來你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呢——果然是有代價的。”田越月有些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