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看了看手錶。
十二號。
十七號的話,這張報紙最新也只能是上個月的。
“這一張會不會是通緝令之類的?”
王棟儒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會,通緝令的話不止報紙,到處都會張貼。”
曹華眉頭緊皺,沉思片刻,接著說道:
“估計是一篇犯罪事件,事件應該比較惡劣,罪犯並沒有被捉拿歸案,並且。”
曹華頓住,抬頭看著我,低聲說道:
“報道中有罪犯特徵的線索,這罪犯就在咱們這群人中。”
我點頭贊同,看地上的紙灰,最多燒了一兩頁報紙,趕忙站起身來,四處尋找著,最後終於讓我從小屋裡的木櫃頂上拿到了那份報紙。
迅速的翻著,這一整份報紙,唯獨少了目錄索引和A3頁。
再看日期。
九月十七日。
什麼樣的訊息,需要在這種活屍橫行的時候殺人滅口?
“咱們現在怎麼辦……”
王棟儒問道。
“敵暗我明,不能再莽撞行事了。”
我徹底冷靜了下來,今天早上我的舉動已經暴露了我的心底生疑,但是沒有證據無法服眾,兇手現在並不知道我已經查到了報紙這件事,不到證據確鑿絕對不能透漏出去。
“他們已經看到了咱們跑來加油站了,乾脆假裝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只是過來拿了工具材料準備修建大門,我回去先給馮遠道歉,我會強調這是個誤會然後作自我檢討。”
說到這裡,我拍了拍王棟儒,嚴肅的說道:
“記住了,千萬不要表現出知道了什麼,要跟平常一樣,不然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孫守業,誰問起來監控錄影被刪的事,你就說可能剛好到了系統設定的自動清理本地儲存時間,因為沒有了網路所以雲端無法上傳。”
王棟儒認真的聽著,連連點頭。
曹華也跟著點點頭,說道:
“只能這麼辦了,以後都長點心眼,跟活人打交道,必須三思而後行,何況臨時搭起來的班子。”
我抱出一捆綁繩遞給曹華,把螺絲刀上的血跡擦掉,把報紙重新放在櫃子頂上,一行人出了加油站,往餐廳走去。
進了餐廳,交頭接耳小聲談話的幾個人瞬間沒了聲音,抬頭靜靜地看著我。
我徑直走向馮遠,問道:
“馮遠,這個螺絲刀是孫守業兜裡的那個嗎?”
“啊是,之前我拿著的,後來他要用,給他了,我記得他是隨手放在衣服兜裡的,……”
馮遠看我走過去,緊張的抬起胳膊擋在身前,以為我又要抓他衣領子。
我尷尬的看著他,鞠了一躬,說道:
“對不住了馮遠兄弟,可能這兩天事情太多太亂,加上孫守業的死我有些承受不住,說話行事有些莽撞了,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如果你心裡委屈,就打我幾下出出氣,冤枉你了,還差點出手打人,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