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那可是軍隊!
就現在看來,唯一可能的解釋,只能是全部人員都已參與了緊急的戰鬥,極有可能全部調離。
如果這種設想成立,那基本可以確定,臧志傑們所面臨的這種情況,並不是只出現在了這一個地方!
這樣一來,那這次突變的波及範圍,遠遠比臧志傑想象的要大的多!
“……嘶……嘶……”
無線電的聲音!
臧志傑猛地回頭,王棟儒正在擺弄著窗臺上的一個老式收音機。
“……嘶……攻擊性……嘶……在家中……”
收音機裡傳出了像是新聞廣播的聲音,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嘶…災情正在向全國波及,多個地區包括救援單位也受到殃及甚至癱瘓,災情原因正在調查,被感染者有極強的攻擊性,被攻擊者會在短時間被感染同化,請所有幸存者務必待在家中,緊閉門窗,不要外出,等待救援。重複,緊急廣播:一場未知的瘟疫由哈密市向四周地區迅速延伸,整個北方大區已經全部受災,災情正在向全國波及……”
王棟儒端著收音機,一臉愕然的看著臧志傑,屋內所有人盯著收音機,整個房間陷入了沉寂,只剩塔娜輕輕的抽泣聲。
“給我記住了,既然選擇了當兵,就要有兵的樣子!你們唯一的使命,就是保家!衛國!”
不知為何,一片沉寂中,臧志傑腦海中忽然響起了當兵第一天新兵隊長的這番話,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想起十二年前的這番話,直到收音機重複到第三遍廣播的時候才猛地回過神來。
看著這一屋子不知所措的倖存者,臧志傑身上的使命感油然而生,站起來說道:
“兄弟姐妹們,我們必須振作起來,外面的情形大家也都聽到了,這場浩劫,我們有幸存活了下來,我們的軍人正在第一線戰鬥,他們不會放棄我們,我們更不能放棄自己!即使現在我們只能暫時靠自己,還是要堅持住,直到被救援,事已至此,只能做好長期在這裡停留的準備。”
“還好沒跟你走,不然指不定啥樣呢……”
臧志傑話音剛落,風衣姑娘便開始埋怨那個男驢友。
“我強拉著你走了?是你要跟著走的,再說了,這不沒走呢麼,還賴我了。”
男驢友一臉厭惡的回應著。
風衣姑娘扭過頭去,繼續憤憤的小聲嘀咕著什麼。
“行了行了別說了,這都啥時候了,那啥,士兵兄弟,你接著說,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曹華有些不耐煩了,站起來制止。
“咱這樣吧,估計再過會兒天也黑了,天也陰了大半天了,風也停了,估計得有一場大雨,男同志就跟我一起,把屋裡屍體抬出去,燒了再挖坑埋上,以免引發什麼傳染病,修車的板房那邊有幾個空的機油桶,女同志就弄點土鋪在血跡上,再掃乾淨弄出去。”
臧志傑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看屋子裡的幾個女人,嘆了口氣,對王棟儒和馮遠擺了擺手,接著安排著:
“你倆就負責給女同志幫忙吧,順便找找有沒有消毒液之類的東西,沒有就去儲藏室拿白酒,有過屍體和血跡的地方清理好以後消消毒,這樣安全點。哦,對了。”
說著臧志傑的視線落在了一直坐在吧檯裡的老幹部身上,趕緊補充道:
“老哥,你也在屋裡幫幫忙,最裡屋那個門鎖…。”
老幹部眯眼一笑:
“好好好,我再給裝上。”
臧志傑忽然有種說不上的感覺,得知現在聯絡不上外界,老幹部的神情反而變得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