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儲藏室把現成的能吃的東西都拿走了,還要開車走。”
馮遠滿頭是汗,緊緊抓著旅行袋的帶子,手都勒的發紫了:
“就他們仨人,他們隊長都說不聽,這也不知道救援什麼時候能來,他們這麼把車開走了我們怎麼走,吃的都拿走我們吃什麼!?”
“手鬆開,袋子先給我,車開走不還有輛麼,幾個大人為這麼點吃的鬧成這樣?”
說著我伸手拿過袋子,男驢友鬆開了手,馮遠猶豫了一下,看到他鬆手了,這才把手鬆開。
這袋子還挺沉。
“我們差點搭上命,才把這裡清理出來,你們居然在這裡因為這事兒鬧鬨?”
孫守業氣呼呼的說。
“我們不是把酒都留下了麼,大米啥的我們也沒拿,再說了我們開我們自己的車怎麼就不行了,我可不留在這個鬼地方。”
男驢友說著看著那兩個姑娘:
“對吧?”
“對啊,我們可不想死在這裡。”
穿著咖色風衣的姑娘趕緊附和著。
“我們也是想著出去找救援,找到就會讓人來救你們了。”
扎著雙馬尾的姑娘也趕緊走過來解釋道。
看來就是他們三個要走了,我重新打量著眼前這三個人,想了想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儘量不要分開行動,旅社裡現在所有的怪物都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我知道發生這種情況大家都會產生恐慌,但是你們看現在的天氣,這雨隨時會來,現在正屋已經安全了,咱們先去打電話求援,盲目的出去求援反而會很危險,先去正屋吧。”
這種時候沒有誰對誰錯,我也沒有必要去講什麼大仁大義,因為這種情況下誰都想規避危險,這也是人之常情。
講話的時候塔娜的哭聲並沒有減小,我拉起馮遠問道:
“塔娜是怎麼回事,哭那麼兇?”
馮遠拍打身上的土,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啊?不知道啊,我追出來的時候她也沒哭啊。”
“塔娜出來看到那個半截的屍體,看褲子和鞋子認出了是自己的爸爸。”
短髮的姑娘走過來,小聲對我說道。
“哦哦,咱們先去正屋,我去叫著他倆。”
我腦子飛速運轉,想著接下來怎麼跟這個孩子圓謊,走進了小屋:
“塔娜怎麼哭了啊?誰欺負你了?告訴叔叔叔叔幫你揍他。”
王棟儒一臉無奈看著我,地上散落著幾個奶糖,看起來是糖並沒起什麼作用。
看到我進來了,塔娜哭的更兇了:
“叔叔你騙人,爸爸被怪物咬死了……”
到這裡我實在編不出來什麼謊言去圓了,只好走過去蹲下來:
“塔娜乖,爸爸是為了保護塔娜才被怪物咬死了,叔叔剛才出去就是去給塔娜的爸爸報仇啊,咬死塔娜爸爸的怪物已經被叔叔打死了,叔叔騙塔娜是為了不想讓塔娜傷心啊,因為塔娜的爸爸也不喜歡塔娜哭鼻子,對不對?”
塔娜的哭聲慢慢變小,轉為低聲的抽泣。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多少也能懂點事了,雖然我的安慰她能聽得進去一些,但是她心底的難過和悲傷還是很難消化的,有些時候被其他的事情影響,可能會短暫的忘記,但是忽然的一件小事,一首歌,甚至一句話,都會被瞬間全部勾出來。
這種事我可以說是感同身受,但是我畢竟是個成年人,多少能夠理性的壓制和隱藏,而塔娜只是個孩子,並且女孩子的內心情感會更加細膩豐富,未來的日子,她可能會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