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隔壁的動靜,陸雲浩知道陸研書回來了,
不過他現在過不去,女人如八爪魚般,胳臂和腿圈箍著他的身體,血氣方剛的年紀,一點邪火也發不起來。
清幽的香氣一茬一茬地鑽進他的鼻腔內,身體本就不適地睡不著覺,她還這樣不設防地趴著自己,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可以在男人床上睡得這麼香!
陸雲浩扒拉開她的胳臂,沒到兩分鐘她再次攀附過來,週而復始,陸雲浩額上附著一層細汗,青筋突出,洩氣般又往旁邊躲了躲。
這一團火無處安放,他的小弟不會真的壞得如此糟糕吧!
沈淼淼睡得香噴噴,壓根不知道男人自我的懷疑和痛苦。
同樣痛苦的不是隻有陸雲浩,陸研書同樣也在自我懷疑。
“我打地鋪?”陸研書俊秀的眉眼高高蹙著,再緊些蚊子飛過都能夾死它們。
林初夏冷哼一聲,點點頭,“我是女同志,你是男同志,男女有別,你睡地下,我睡床。”
陸研書腹黑一笑,抱著被子走到床邊,“你剛才說過,你是我媳婦兒,咱們為什麼不能睡一張床?”
他痞痞地湊到林初夏面前,她抬起手,巴掌就要招呼在陸研書臉上,後者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剛才被踢一腳,那是他沒有防備,這會兒再被打一巴掌,他男人的面子可真就丟完了。
她往後縮了縮身子,警惕說:“我們還沒成親呢,這不合規矩。”
陸研書挑了挑眉,“收了彩禮就是我陸家的媳婦兒。”
林初夏咬了咬下唇,她認為陸研書好歹是知識分子,沒想到臉和性格是兩級反轉,臉是文化人,性格就像是土匪。
她秀眉高高蹙起,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奈何男人力氣太大,她吃痛地怒看著對方。
陸研書覺察到林初夏的火氣,鬆開束縛,入目看到她手腕的紅腫,剛才只顧著開玩笑,完全忘了收斂手上的力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初夏冷哼一聲,孩子哭了知道奶了,早幹嘛去了,她恨恨地說道,“一人一邊,不允許越界。”
她翻身背對著他躺下來,扯過床上的被子,氣哼哼地閉上眼睛,這年代結婚就算不領結婚證,拿了彩禮進門就是夫妻關係,她活動來一下自己的手腕,心底暗罵著,臭流氓、土匪!
陸研書無奈地點點頭,開啟揹包在裡面翻找一通,終於在裡面找到一管活血化瘀的藥膏,他不好意思說道:“那個……你手腕受傷了,我幫你塗抹一下吧。”
林初夏沒有翻身,只是把手臂伸了過去,見狀,陸研書也沒有氣惱,擰好藥膏,一股清涼的綠色膏狀固體落在她的手腕上,林初夏疼得往後縮了一下手臂,陸研書小心地幫她塗抹開,嘴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林初夏嘴角勾了一下,哼……
塗完藥,陸研書乖乖躺在床的另一邊。
半夜,陸研書翻了個身不小心碰到了林初夏,林初夏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下,伸手就推了一把。
陸研書一下子滾落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林初夏驚醒過來,看到陸研書狼狽地趴在地上,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陸研書哀怨地抬頭看向她,他怎麼感覺這個女人是故意的,故意報復他昨天的‘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