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明天跟意外,你不知道哪個會先到來。
還有一句話,說的也很對,世上唯一的恆常便是無常。
徐開江原本以為萬獸宗的人就此放過他了,他看這幾天萬獸宗的人都沒去找他麻煩,以為對方是覺得自己不過一個小人物,自忖於身份,不屑再去與他為難,自降身份。他還偷偷暗喜了一陣。
沒想到的是,這種暗喜長久不了多久,便在無盡的哀嚎中就此消散。
徐開江那天也去了渡頭看了會熱鬧,他本來是想去找李餘的,可在看到李餘身旁周策他們後,腳步一頓,就退了出來。遠遠看了會熱鬧,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另一邊,所有的大人物都去城主府參會後,萬獸宗的幾個年輕人便去找徐開江麻煩了。
張玥本是不想去,她覺得把目光放在徐開江身上無疑是很蠢的一件事。
不,應該說,她只希望忽悠著萬夔與萬妍妍去,而她穩坐釣魚臺,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可以盡收漁翁之利。
按她的想法,她只想去對李餘多加了解,以求把他身上的龍靈給收為己用。
只可惜,萬妍妍這人今天不知抽什麼風,非要把她帶上,張玥好不容易有個能單獨行事的機會,偏偏被她給攪和了。
三人往徐開江的家去,前些天他們安排了人偷偷盯著徐開江,也在這些天裡,把徐開江家的情況給摸了個一清二楚。
徐開江家有個臥病在床的母親,他跟他母親相依為命,而且,據他們的人觀察,他對他母親很好,有什麼吃的都是先給他母親吃。
幾乎把賺到的花費都用在他母親身上了,可就是這樣,他母親的情況還是沒有改善。
李餘給的藥很好,但再好的藥若用在一心求死的人身上,也是沒什麼作用。
徐開江記得那日李餘對他說的話,若是吃了他給的藥,他母親能有所好轉的話,李餘再對徐開江的母親進行下一步的診治。可萬一沒什麼效用,只是吊著她的一口氣的話,最好還是做最壞的打算。
那三人到了徐開江家前,看著眼前凋敝的院子,破舊的房屋,院子裡隨處可見的雜七雜八的物事,有用的卻沒有多少,整副樣子都顯現出一種破敗的景象。
不同於其他家裡有雞鴨成群,牛羊不缺,徐開江家裡有活氣的生靈,只怕除了他和他母親外,便是連只老鼠都不會有。
萬妍妍面露嫌棄的看著眼前的院子,她實在是不想進去,她堂堂的萬獸宗大小姐,幾時到過如此寒磣的地方,更別提,還要去找居住在這裡面的人了。
萬夔同樣如此,他眉頭微皺,隨意打量了院子一眼,便直接推門而入了。
穿過院子進到屋子後,屋子裡昏暗陰晦,只有少許的光從窗戶裡透射進來,一如他們不見希望的未來。
空氣中還夾雜著股黴味,似是多年未洗的陳舊老被子掛在堂屋中間,充以唯一的裝飾與經年的底蘊。
萬夔三人捂住鼻子,四處打量了一番,正堂也是一眼都能看盡的樣子,與整座院子的風格相差不二。
他們走入另外一間房,看到床上躺著個人,三人心中知道這便是徐開江的母親了。
“看來徐開江不在。”張玥道。
萬夔道,“估計是去渡頭了吧。”
萬妍妍問道,“那我們要等嗎?還是?”說完,她看了眼床上的人,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麼。
萬夔道,“不了,他不在更好。”
說完,他便示意張玥上前喂床上的婦女吃下一顆藥丸。
那藥丸立竿見影的效果倒比李餘給的好,婦女吃下那黑色的藥丸後,不過片刻時間,人就醒轉了過來。
她剛醒來的時候,還對她如今的情況並不瞭解,等她慢慢的恢復了神智,就聽到有人道,“你醒了就好,我們也好跟你談談。”
徐開江母親聽到聲音後,她起身看向她眼前的三人。在她眼前的三人衣著華美,戴有配飾,渾身的氣度都不是天門鎮的小鎮居民能有的。
徐開江的母親也是個有見識的,她年輕時也見過外面大宗門的人,知道外面的人自小錦衣美食,用無數的錢堆出來的氣質更不是普通的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