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空發了個劍指過去,一道光打在前方無形的屏障上。
“不僅僅是結界,還有遮蔽的法器。”
水玲瓏問道,“能破嗎?”
烈炎空答道,“怕是很難。結界跟法器相得益彰,彼此互為幫襯。”
三人正在想要怎麼辦的時候,從前面結界裡出來了一個人。
烈炎空從他一出來就盯緊他,提防他有什麼舉動。
“三位。你們何必趟這趟渾水?”那人陰沉著臉問道。
水玲瓏諷刺道,“邪魔歪道自然人人得而誅之。”
“邪魔歪道?我們可不是什麼邪魔歪道。”
烈炎空聽到這,冷笑道,“黃泉宗自然不是什麼邪魔歪道,但行此惡事,又跟邪魔歪道有什麼區別。”
那人聽到烈炎空爆出了他的宗門,也不是很驚訝,反問道,“既然你們知道我是何宗門,就該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們管得起的。”
“哦?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我們如果就此打道回府,你會放我們一把?”
那人繼續道,“未嘗不可。”
“說的好像你說的話有多真一樣?”烈炎空像在看白痴一樣的看著那人,反諷道。
那人卻是毫不在意,繼續道,“我知道你們不信,也知道你們來歷不凡,但你們要清楚,我們黃泉宗在這裡已經部署了百年之久,還有什麼後手你們未必知道,你們若是強行出手,就不怕被留在這兒?”
“有什麼可怕的。現在可是你在主動跟我們談判,說明我們的勝算還是有的。我想,如果這裡真的出事,無論我們會怎樣,你都難逃刑罰吧。”
像是被烈炎空說中心裡的擔憂,那人終於臉色有所變換,只聽他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打啞謎了。你們摻和到裡面來,肯定只有死路一條,早在你們進山的那一刻,我就傳訊回了宗門,等我們宗門來人,你們就要交代在這裡。現在若是走,還有逃命的機會,或者晚死一會兒。我也不用跟你們耗,不需要承擔護陣不力的風險。”
烈炎空在跟他對話的時候,水玲瓏跟陸明也沒有閒著,他們在找結界的薄弱點,只要破開結界,他們就會乾脆的動手。
他們一開始就明白,眼前的那人是在拖延時間,放他們走?簡直是笑話。事已至此,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烈炎空跟他虛與委蛇,也是為了給水玲瓏跟陸明爭取時間好破開結界。
終於,水玲瓏傳音給烈炎空,說他們已經找到了結界薄弱的地方,可以一試。
烈炎空聽後,也不打算跟對面那人聊下去了,緩緩抽出了劍,道,“可惜我這人生來軟硬不吃,好奇心還極強,既然馬上就要見識到用龍氣水根養出的旱魃是什麼樣了,怎麼可能現在走。”
只見他們蓄勢待發,烈炎空問,“火陽宗,烈炎空,還請閣下賜教。”
那人見他們是鐵了心要闖進去,也不再繼續拖延下去,他從背後抽出一根竹笛,橫在嘴前,道,“黃泉宗,潘傑龍,請賜教”
話音剛落,雙方就開始對戰了起來,潘傑龍不像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黃泉宗修士,他出手極為瀟灑寫意,一支橫笛在嘴前,就召喚出了大量的鬼物。
只聽他又吹出一曲如泣如訴的婉轉曲調,烈炎空他們便置身到了一個幻境中,眼前鬼影綽綽,白衣飄飄。
潘傑龍邊吹邊冷笑,心裡想,“還真當我會抱希望你們肯主動離開嗎?你們在拖延時間破陣,我又何嘗不是在爭取時間佈陣!”
烈炎空他們才剛剛動身便被曲子帶進了幻境中,然後便被裡面的鬼物給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