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擎聞言緩緩搖頭,“也許真如殿下所言這般發展,但你我誰都預見不了未來之事,主動權攥在自己手中,才是真理。”
“國公所言極是,疾受教了。”
“殿下不必如此多禮,您是西涼未來的國君,如何決策以後還得由殿下定奪。”
“話說回來,現在老朽在意的是消失多年的北府煌騎與陳尹山,有傳言說江夏那夜,是陳尹山下令解散的北府煌騎,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他們肯定也在暗中觀察趙青炎,倘若陳尹山心中認可了這位趙家後人,很有可能再次出山。”
百里疾面色一緊,好似對陳尹山這個名字忌憚非常,“北府煌騎倒還好,沒了頭狼的率領,也不過是一盤散沙,但要是陳尹山真的沒有死,絕不弱於十萬大軍。”
“只希望這個傳言有誤吧,不然可真夠頭疼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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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望見雄偉的金陵城牆,青炎不由得意氣風發,想到自己這些時日來的表現,祖母她老人家一定會以此為榮。
行至清涼門下,就見幾人站在一處城牆下,向著自己揮手。
“你小子這段時間到底去哪瀟灑了,害得父皇和我日夜擔驚受怕。”趙璟見青炎下馬,毫不猶豫的給了對方肩膀一拳。
“這事說來話長,待有機會再與你細說。”青炎看向另一人,笑著拱手道:“沒想到黃將軍也親自迎接,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黃泉早已知曉青炎的性情,所以也並不矯情,“鎮南關之戰中,殿下戰功卓著,實在是讓我們這些淮南舊部欣喜若狂啊,每次與人交談,末將都覺得腰桿子越來越硬。”
“黃將軍這話可有些誇張了,我這些微末戰功遠不及父王萬一,如果被有心人聽到了,還不得以為咱們淮南出來的將領,都是喜吹牛皮之人。”
幾人相識大笑,氣氛十分融洽。
這時董家兄妹從馬車中走了出來,趙璟見到董歃也坐在馬車當中大感意外,遂疑惑道:“不知董兄為何沒有騎馬?你往日裡不是寧願走也不坐馬車的麼?”
董昭嫌棄道:“還不是他前幾日偷了幾顆西瓜,這才遭了報應,要我說都是他咎由自取”
“璟兄啊,我這連拉了好幾日,腸子都快拉直了,你府中有沒有醫術高超的郎中?”董歃扶著趙璟語氣軟弱無力。
“難道你們不住在並肩王府?”趙璟說到此處,突然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董昭即將嫁給青炎,又怎能住在並肩王府。”
青炎回身吩咐道:“史戰,現在已經到了金陵,安全已經不成問題,你這就領著弟兄們回虎衛營吧,別忘了之前的安排。”
“卑職遵命。”
見董歃病的不輕,幾人也沒有再閒聊,向著城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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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幾人分別後,青炎還沒等回到並肩王府,便被一輛馬車給截住。
見那馬車的樣式,青炎暗自嘆息。待馬車停穩後,柳公公探出腦袋急聲道:“終於是把殿下給堵到了,快快隨雜家進宮。”
“本想著回府沐浴更衣之後,再去面見陛下,沒想到陛下這般著急。”坐在馬車當中,青炎表情無奈。
“殿下喲,咱們也算是老交情,所以雜家的話直了些您可千萬別見怪。”柳公公嘆息道:“殿下您就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鎮南關一戰中,殿下神威驍勇,可謂是勝負的關鍵,如果其他人有殿下一半戰功,那巴不得飛到陛下面前邀功,可殿下您倒好,總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青炎莞爾道:“哪有公公說的這麼誇張,只不過是竭盡全力幫主陛下守衛疆土罷了,還能憑此在陛下面前邀功請賞不成?”
“所以說殿下您這性子喲,唉...不說也罷,還好陛下聖明,知曉您在此役中起到的作用,這不趕緊吩咐雜家帶您速速入宮。”劉公公說到此處,突然堆起笑臉道:“瞧雜家這記性,竟然忘記了這等大事。”
劉公公十分鄭重的行了一禮,“雜家在這祝賀殿下即將襲爵,迎娶嬌妻,祝殿下與霓裳郡主長相廝守,百年好合”
“那我就借公公吉言了,一提起此事我就欣喜的不得了。”青炎笑容十分燦爛,隨後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對方,“公公千萬不要拒絕,也算是圖個彩頭不是。”
“那雜家就謝過殿下了,待殿下大喜之日,雜家定然再送上祝福。”劉公公也不客氣,將銀票不露聲色的揣入懷中。
“話說回來,陛下這般急著召見所為何事?不知公公能否透露一二。”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嶺南王一直沒有到京,陛下十分好奇鎮南關之戰的具體經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