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已到身前,青炎雙手各結劍指拇指微曲付於其上,當內力運至三星三火,雙指齊出。
兩道勁氣隔空激發而射,擊向了阿大阿二的掌心。
即使肉眼難辨,可阿大阿二都是感受到這兩道勁氣威猛絕倫,想要收掌已是不及,只能儘量將內力聚於掌心,勉做抵擋。
有質無形的勁氣猶如兩條翻江倒海的蒼龍,透過阿大阿二的掌心肆意攪動各處經脈,再說二人掌法乃是得無方子真傳,練到極致收放自如,怎奈二人並沒達到此等境界,手掌被青炎二指點到妙門,掌勁透而不出去而復返,這對二人更是雪上加霜。
青炎收指吐氣,暗自欣喜,沒想到凌霄訣與截江指合二為一果然收到奇效,料想那鐵梨山中的神秘人傳了湛露寺截江指,那定然是以凌霄訣所催動,也許自己這招才真正算得上正宗的截江指。
阿大阿二急速後退,可腳下步伐虛浮,臉上更是浮現出病態的潮紅,是典型的經脈受損所致,二人實在想不到青炎小小年紀武功如此驚世駭俗。
腳下一個踉蹌,二人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地。
“放心,你們還死不了,待林大哥料理了無方子, 由官府來治你二人的罪。”
走下石橋向著樓閣而去,卻發現門戶突然大開,林家洛健步如飛來到青炎身邊,毫不猶豫的挾上後者向遠方掠去。
耳邊呼嘯的狂風讓青炎十分難受,可還是艱難的開口問道:“林大哥!裡邊發生了什麼!”
“無方子在樓閣中暗設了先天卦陣,在那陣中我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只能與其都可平手,如此僵持下去對我們極其不利,只能先下山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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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遠離青城山五里之外時,天色已經漸暗,二人也不急於趕路,放緩速度並肩而行。
“那先天卦陣到底是什麼陣法?竟然讓林大哥都束手無策。”
“真正習得八技之人,並不會出現一人穩穩壓過其他人的情況,勝負都在毫釐之間,當然你與秦少主不算在內。”林家洛緩緩道:“那先天卦陣並不是什麼絕學,而是青城派祖師創下的陣法,只要與敵在陣中交手,便會多上幾分勝算。”
青炎沉吟片刻,輕聲道:“林大哥覺得無方子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覺得十有八九是真的,再加上交手之時對方說的話,可以判斷他雖然明知被人利用卻還是順水推舟,準備與兌舵,或者說是青竹幫一較長短。”
“這是為何?據我所知兩派相安無事了好多年,此前也並無舊怨,無方子怎麼就背下了這口黑鍋?”
林家洛搖頭,“他並沒有將所有責任攬在身上,且不說幾名堂主不是他所殺,即使是,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兌舵攻山,他大可向天下江湖說是我青竹冤枉好人,自身只是自保而已。”
“真要是如此,那無方子的用意也就水落石出了,藉助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想要重創兌舵乃至青竹幫,只要攻上青城山便是入了他們的底盤,以其將青城山經營多年來判斷,恐怕真有可能將兌舵的人一網打盡。”
“而其真正的目的,便是要一統西川江湖,乃至於更大的野心。”青炎臉上冷笑。
林家洛嘆息道:“這也只是你我的猜測,其真實用意到底是什麼,不親口聽無方子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並不能定下決論。”
“可如果青竹幫就這麼嚥下這口氣,在西川乃至天下江湖中的聲望必然是一落千丈,這樣一來對無方子和幕後之人都是極其有利。”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逼迫無方子站出來說出實話,澄清幾名堂主的死與青城派並無關係,只有這樣才能再爭取一些時間尋找幕後真兇,可要做到這點卻是難上加難。”林家洛儒雅的面容顯出絲絲焦慮。
二人一時陷入沉思,在腦海中極力尋找著方法。
回到兌舵本部,青炎在對方的盛情邀請下暫住府上,除了對於自身安全的考慮,更是能與林家洛在第一時間交換想法。
次日午間,青炎與林家洛來到一處寬大的庭園,見姜榮正將一杆熟銅棍舞的虎虎生風。
“林大哥,這便是姜舵主的定軍伏虎棍?”
“不錯,聽聞你得白翳親傳,他的那杆朱顏槍我也是多有耳聞。”林家洛接著道:“槍術棍法殊途同歸,你觀姜榮的棍法如何?”
青炎觀摩良久,“步伐沉健,動作樸實簡潔,剛猛脆烈,不愧為上乘棍法。”
“這定軍伏虎棍是第二代兌舵舵主所創,年輕時想拜入湛露寺落髮為僧,可湛露寺說其塵緣未淨與佛無緣,但也准許他在湛露寺小住幾日,那段時間老舵主除了站在殿外聽經,其餘時間皆在齋堂之中。”
“難道這定軍伏虎棍是在湛露寺所悟?”
“不錯,老舵主在齋堂打下手時,卻從一名燒火老僧的身上悟到了這棍法的雛形,在下山加入青竹幫後,終其一生才將這門棍法完成,據說當年老舵主與其他舵主切磋時十中勝七八,可見這棍法的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