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從事在渠水郡雖不是一人之下的地位,但也是太守的嫡系,往日裡何曾受過如此羞辱,“既然你敬酒不吃,並且對本官出言不遜,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來人,將這女子戴上鐵鏈帶回去後押入大牢。”
上官飛燕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嬌喝道:“想拿本姑娘並無不可,只要你說明白徵收的到底是什麼稅,跟你這蛤蟆走一遭又如何!”
“聽好了,這是陛下親自頒下的皇家嗣葬稅,因前些時日鄭王殿下突然染病魂歸蒼天,陛下悲痛萬分準備為鄭王殿下辦一場隆重的葬禮,可近幾年來與北燕連年征戰國庫空虛,所以需要南趙萬民每人都出一份力。”
上官飛燕聽到解釋後楞在當場,片刻後再也忍受不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最後竟然笑到岔了氣。
“你這蛤蟆說什麼?皇家嗣葬稅?鄭王染病而死?陛下還要為其舉辦隆重的葬禮?你怕不是出門時腦子被夾到了吧?”上官飛燕彎著腰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眼淚。
魏從事聽到上官飛燕的話,心裡驟然一緊,因為自己作為渠水郡太守從事,訊息當然是格外靈通,鄭王到底為何而死他在清楚不過,而且這皇家嗣葬稅自然也是假借朝廷名義刮取民脂民膏。
“將這胡言亂語的女子給本官拿下!”魏從事再不猶豫,命令左右衙役上前緝拿。
周老丈見此趕緊將上官飛燕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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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陪笑道:“這丫頭是我一個遠房侄女,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懂事,魏從事您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與她計較。”
“想要本官放她一馬可以,只要讓她陪本官三天,本官不光不治她的罪,而且還能將你們周家村的稅收減免一半,你看如何?”魏從事一臉淫笑打量著上官飛燕曼妙的身材。
“魏從事您說的哪裡話,我這侄女年歲還小,伺候不了您這樣的大官,還望您看在老頭兩個兒子為國捐軀的份上放過她一馬,老頭子給您跪下了。”說罷,周老丈雙膝跪地用哀求的眼神望著魏從事。
“兩個兒子為國捐軀?話倒是說的漂亮,你那兩個兒子到底死沒死誰知道?也許是當了逃兵也說不定,”
“魏從事你怎能侮辱為國捐軀的將士啊!”
“侮辱?本官承認北府煌騎確實厲害,可他們現在在哪?說不定跟你倆兒子一樣當了逃兵。”魏從事再次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本官將她拿下!”
上官飛燕美目一挑,冷聲道:“我看你們誰敢!”
這時,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掌搭在了上官飛燕的香肩上,待其回頭一看心中驟然一驚。
來人十分熟悉,正是青炎,可其臉上的表情彷彿萬年寒冰一般,再不復之前爽朗俊秀的模樣。而其手中握著之前砍柴的斧子越過自己走向了魏從事一干人。
“知你是太守從事,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跪下向著周老丈磕一百個響頭,我便當你之前的話是放屁。”青炎在對方五步之外站定。
魏從事心中十分驚訝,今天怪事真是多,眼前的年輕人顯然也不是周家村的人,但當聽到對方口中的話後,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你說什麼?讓本官給他磕頭?還必須是一百個?你以為拿一把斧子就能嚇到本官?”
身邊的衙役們屬於魏從事的馬前卒,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哪想到今天見到如此有趣的小子,俱是大笑出聲。
“飛燕,扶老丈退回去。”
“青炎,他怎麼說也是....”
“退回去。”
上官飛燕從青炎的身上感受到不可抗拒的威勢,這才想起自己爹爹曾經說過的話。
【飛燕啊,你以後可別總嗆人家並肩王世子,這小子要是動了真怒,就是陛下也很有可能壓不下去,簡直就跟他爹當年一個德行,不怒則已,怒則血濺五步。】
感受到對方身上莫名的威壓,魏從事不由得後退兩步,“這小子手握利器定是要對本官圖謀不軌,還不將其拿下!”
十幾名衙役也不廢話,抽出佩刀便將青炎圍住,而為首一人準備上前想制住青炎的肩膀。
可這名衙役的手臂剛剛伸出後,便感覺自己眼前的世界突然變成了紅色,而後手臂上突然傳來刺骨的疼痛感。
“啊啊啊啊!!!”
衙役捂著狂湧鮮血的右臂疼的滿地打滾,而其他衙役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絲毫出手的痕跡。
緊接著四名衙役同時出刀看向青炎,周圍村民被這一幕嚇得擋住了雙眼,腦海中已經浮現這位年輕人的下場。
“啊啊啊啊!!!”
但幾聲更大的痛呼讓村民們疑惑非常,當睜開雙眼便看見,那四名衙役與之前那人一般,捂著斷臂倒在地上劇烈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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