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閆澤自覺勝券在握,暗想五千精銳對付兩千虎衛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只留一百人守衛在沛王趙驤之側。
可此時望著如秋稻被收割的龍驤營士卒,閆澤的心已經涼個通透。其身邊副將焦急的提醒道:“將軍,現在還是避其鋒芒轉攻為守吧!”
閆澤怒目圓瞪,狠聲道:“結數方陣!”
勉強招架的龍驤營士卒看到身後旗語,快速後退,最後圍著閆澤與沛王結成一個密集的方陣。
青炎一馬當先高舉木槍,身後虎衛營士卒齊齊停下腳步。
“閆將軍,爾等大勢已去,何不束手就擒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閆澤狠狠唾了一口道:“耍陰謀手段算什麼英雄,即使你此番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青炎仰天長笑,問向身邊士卒:“諸位弟兄可曾聽清閆大將軍的話?”
“一清二楚!”
“閆大將軍以逸待勞不說,更是率數倍於我等計程車卒對陣,但這些不算什麼,真正的戰場上總是瞬息萬變。”青炎隨即提高聲音,“所以你有你的計,我有我的謀,咱們各憑本領,可怎知閆大將軍臉皮的厚度當真是讓人驚歎。”
“弟兄們,你們說咱們閆大將軍的臉皮有沒有金陵城牆厚?”
“厚比城牆!”
“厚比城牆!”
閆澤被對方氣的已經是火冒三丈,但奈何勢與人強,咬緊牙關極力忍耐。
可身邊的沛王怎能受得了如此羞辱,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金陵誰人不知閆澤是自己手下的頭號武將,如此被對方羞辱,就像是給了自己幾巴掌般難受。
“趙青炎!你有能耐便攻入陣中,拼個你死我活!”
青炎聞言一樂,緩緩走回到趙璟身邊,“吳王殿下,還是你來回答吧。”
“皇兄,此等形勢之下,實在看不出我死你活的趨勢,是否第一次上戰場眼花了?將虎衛營的將士也看成了自己人!”
趙璟這番極盡奚落的話說出口,彷彿將多年憋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神清氣爽。
望著對方陣中氣急敗壞的沛王,青炎大吼道:“戟山陣!”
話音剛落,虎衛營士卒緩緩分成三個小陣,如畫戟的三個刃尖,對向剩餘的龍驤營士卒。
“史戰!”
“卑職在!”
“率軍破爾堅陣!”
史戰執槍來到陣前發出震天巨吼:“隨我破陣!殺!”說罷,腳下重重踏出一步衝了出去。
“殺!”
“殺!”
虎衛營士卒皆是不甘落後,戟山陣當真如一把開山大戟狠狠鑿進對方的數方陣。
史戰的熱血沸騰到極致,沒想到世子當真圓了自己的心願,第一個率陣破敵。
而士氣已經降到谷底的龍驤營士卒除了接觸之時能抵擋一二,但當虎衛營真如猛虎一般鑿進陣中後便再無力反抗。
閆澤怨毒的望向遠處的吳王與青炎,突然離開了沛王身側,提槍殺進陣中。此刻他的心中想法十分簡單,這場校驗已經是必輸無疑,但即使是敗,也要出了心中的惡氣。
其作為南趙的奮威將軍,自然有獨到之處,閆澤手執木槍如入無人之境,虎衛營士卒皆不能在手下走過三招,更甚的是,閆澤出手毫不留情,但凡被擊倒計程車卒俱是口噴鮮血倒地不起。